干婉醒来后,就提笔写了一封手诏,命一队亲信的宿卫快马加鞭送到在会稽的干骜的手上。
干骜接到这份手诏后,便沉默不语,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思衬了很久,最终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诏点燃,焚烧了。
“来人!”
“属下在。”
“升帐议事,凡军中军侯以上的将领都聚集到府衙,商议大事!”
“诺。”
干骜的亲兵刚刚想出去宣布这个军令,忽而干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手道:“且慢!不要去传唤祭酒大人了。”
“诺!”亲兵领命而去。
而过了不久,在一座府邸里看书的张烈忽而听到了击鼓的声响,又没人来传召自己,不由得直纳闷了。
按理说他作为军师祭酒,统兵大将若是升帐议事的话,他是万万不能缺席的,可是一般来说,张烈的地位不同于普通的将领,主将若是击鼓升帐的话,他不必听从鼓声赶到主帐,反而是主将派人来传唤他的!
张烈就享有这种尊荣。
可以去,可以不去。
这一回张烈在府上等了良久,都没有见到干骜派来的亲兵,不由得心下起了狐疑。
这时候,一个府上的亲兵,宋王偃调派给他的宿卫跑过来叉手道:“大人,大事不妙了!干骜将军派兵将我们这个府邸围起来了!”
“什么?!”张烈闻言,震惊了一下。
谁给干骜这个胆子的?要知道他张烈可是宋王偃身边的大红人,情同手足,那个君臣之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现在虽然宋王偃故去了,但是余威犹在,他张烈还是宋国的上卿,军师祭酒,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威望的!
干骜怎么敢拘禁他在此?难道他要谋反?
想到这里,张烈黑着脸,带着一队宿卫就往门口的地方走出去,在府邸的大门那里,府上的宿卫和张烈的门客们正在那里与成百上千的宋军将士们对峙着。
两方人马似乎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带兵的将领张烈认识,正是纪蒙,干骜麾下的心腹将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宋人,勋贵子弟。
“纪蒙,你带兵围了我的府邸是什么意思?是干骜指使你这么干的吗?”张烈沉声道。
纪蒙倒是挺尊敬这位祭酒大人的,不敢拔剑相向,故而向着张烈弯着腰,叉手道:“祭酒大人,末将是奉了干骜将军的军令而来,特地带着八百锐士来保护你的。现在越人已经穷途末路了,他们派出的刺客已经接连刺杀了军中的几个将领,干骜将军唯恐祭酒大人你出事,故而委派我们在你的府上把守!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张烈闻言,皱着眉头道:“扯淡!我身边有大王调派的三百宿卫保护着,什么人能刺杀得了我?干骜呢,我要见他!”
看见张烈这么不识好歹,纪蒙还是耐着性子道:“祭酒大人,将军现在有要事在身,你想见他现在是不可能的!请你还是回府上待一些时日吧,不要让末将等难做。干骜将军说,过不了多久,他会亲自给你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