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跟你说他以后都不去学校了,他来学校只是为了看我,他不用高考的,因为他之前已经考上大学了,只不过因为结婚要休学。他太爱我了,所以多休了一年来学校陪我。”最后一句是沈廉自己加的。
景历听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墨桥总是能给他惊喜。
“祝你们早生贵子。”景历难得狗腿。
“借你吉言。”沈廉冲景历扬杯,自己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景历端着白开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烫啊……
沈廉跟景历聊了几句之后就拉着墨桥走了,景历又是百无聊赖的看这些人的应酬。
“宫水也来了。”满江白随口一提。
景历扭头瞥他,“你提宫水干嘛?小文跟我说,你俩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来了!他终于问了!满江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清了清嗓子才回他说:“你吃醋了。”
景历想了下,吃醋?
“你当我吃醋吧,说,你跟他有没有暧昧?”
满江白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俯身凑近景历,不答反问道:“当?是有还是没有?”
他磨人的态度让景历突然浮躁了,“有,那你说不说?”
满江白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托着景历的巴掌脸往别处转,让他的视线真好对向宫水的方向。
宫水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聊天。
“老师,我真的很崇拜您,等我上了大学,可以做您的学生吗?”宫水围在满途知身边,仰慕的问。
满途知没怎么把宫水当回事,他甚至看都没看宫水一眼。
“老师,我快高考了,您能给我一句祝福吗?”宫水像是没看到满途知的态度一样,反正在他看来学问高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自己的脾气,他可以理解。
满途知听到宫水快高考了才看了他一眼,西装革履的教授也带着黑框眼镜,长年紧皱的眉间有个川字,抿直的嘴角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祝你马到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学。”满途知看着这张年轻又稚嫩的脸,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谢谢老师!老师我叫宫水。”宫水熟稔的往满途知身边靠,兴奋的跟他讲自己的成绩及他感兴趣的化学。
“那个人是谁?”景历问满江白,宫水看起来跟他谈的很畅快,聊天间亲密的姿态非同一般,大学霸不是一向不与人亲近的吗?
满江白淡淡道:“我父亲。”
景历惊讶,他回头的时候都差点把脖子扭了,“满满,你说那是你爸?”
满江白点头。
景历捏捏自己的脖子,满江白要是不说,他都以为这是两个陌生人了。
说起来,满江白的父亲,好像是一名教授?
景历想到了自己这次的任务,论文,教授,突然就说得通了。
“满满,你不去跟你爸打招呼吗?”
满江白笑的虚假,冷冷的说:“跟他?你信不信,我就算跟他迎面擦肩而过,他也不会跟我说一句话,只会装作不认识我。”
景历掐他腰,“不要这样笑,丑死了。你们父子关系这么差?”
满江白点头,他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恨他的存在的人。
‘满江白,我就是教条狗,它都能学会了,你呢?你只会一错再错!’
‘你有没有脑子?’
‘你真不配做我儿子。’
满途知就是这样一直打击着他的自信。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得了个奖,媒体要采访他,顺便采访他的儿子。”满江白停了下,他握住景历的手,才又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些学生因为考不好,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在外请人扮演自己的父母的?”
景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