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途知手上拿着从器材上卸下来的一根铁棍,姜钐看到那个铁棍,那么长,竖起来比满江白都高了。
满途知用那么粗的铁棍打满江白的屁股,生气的问:“你还干不干坏事了?”
满江白哭着求饶,一张小脸上流着鼻涕还是眼泪,他自己都分不清了,“爸爸,我不敢了,呜呜呜。”
“废物!读书不行,还敢学着别人去做坏事,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满途知怒极了,才高八斗的教授,教的了全国的学生,却不会教自己的儿子,他的铁棍打在满江白身上,盛怒当头听不到孩子的哭喊,直到满江白哭不出声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屋外的姜钐跟着满江白一起,哭到眼前模糊一片,他想拉住满教授,说叔叔不要再打小满了,不是小满做的,都是他做的,可是他不敢。
满江白住了好几天的医院,出院那天姜钐去接他,给他带了棒棒糖,半是愧疚想弥补,半是开心满江白身体好了,又可以跟他一起玩了。
满江白还是呆呆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样子。
姜钐不敢问满江白,他自己爸妈就没打过他,他以为所有的小孩跟他都是一样的,没事了爸爸妈妈亲亲抱抱的。在外的满教授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姜钐都不敢相信那个手持铁棍的恶魔是电视上和蔼的满叔叔。
直到上了高中,姜钐拉着满江白,两个高挑的alpha,颇有做校霸的潜质。
满江白跟着姜钐做了半个月的扛把子,突然说他不做了。
“为什么?你要跟我散伙?”姜钐叼着牙签,问满江白。
满江白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我要好好学习了。”
姜钐大笑,“你讲什么笑话呢?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我不骗你。”满江白认真说道。
姜钐被满江白这出整懵了,逆来顺受的满江白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满江白那个时候天天往优秀学生排行榜跑,往那一站,就差没鞠躬烧香了。
姜钐跟着满江白,满江白一走他就去到排行榜瞧,满江白是在看谁呢?
宫水?景历?墨桥?
姜钐望着那些学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姜钐才发现,满江白是在搞暗恋,他不仅暗恋他还早恋,他喜欢景历!
“你喜欢景历为什么不能跟我做朋友?”姜钐追问满江白。
满江白顿了顿,木讷的说:“景历在广播里说了,希望大家好好学习,蟾宫折桂。”
姜钐无语,就因为破广播里的一句好好学习,满江白就不跟他玩了。
“铁子和宝子,你自己选一个!”姜钐逼问满江白。
满江白几乎都没犹豫,“我选宝子。”
淦!姜钐摔,行!满江白好能耐!
不做朋友就不做,他才不稀罕!
“这跟你偷胡鑫林笔有什么关系?”景历问。
“这叫注意力转移,你懂个屁。”姜钐白眼景历,不过是长得好,后来不还是变成跟他一样的人了?
“那你又是怎么每次都悄无声息的拿走胡鑫林的笔的?”景历不解,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姜钐讥笑,“你们还真以为我每天都在睡觉?我一天哪有那么多觉要睡?我佯装睡觉拿胡鑫林一支笔,你们还能发现不成?”
“我再跟你说一个秘密,胡鑫林每次坐的位置地势都低,他掉的笔,总是往我这里滚。”
所以胡鑫林才会被姜钐盯上?
第18章晚宴(1)
“这不科学。”景历反驳,也不能次次胡鑫林坐的位置都地势低吧?
“要是科学,我会三番五次的捡到他的笔?”姜钐捂着头,趁着满江白不备,拿起校服就往外跑。
满江白没有去追姜钐,他扶起景历,挽着校服袖子给他在伤口处打了个结。
“他喜欢你?”景历审视着满江白,姜钐一系列神经质的行为也让景历有些发毛,就像他身边潜伏着一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炸弹,悬在心头。
满江白思考了一下,他望向墙壁的画,低声解释:“你仔细看墙上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