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历站在墙边,想着他的第二次任务,折玫瑰?
巧不巧,这题他会。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教学楼这边鲜少有人走动,桂花树随风飘散着清香,景历抬头,现在正是花儿绽放的季节,木槿花映在蔚蓝天空下,摇曳着枝桠晃成了一幅画。
“沈廉,你上周怎么不来我家?”
景历突然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他收回赏花的视线,循着声源望了过去。
“林虔,你应该叫我老师。”沈廉纠正林虔,他摘下眼镜,看向林虔的视线有些锐利。
林虔被他一个眼刀看的没了骨气,水汪汪的眼中全是委屈,“上周我等了你一整天。”
“林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沈廉不耐烦的说道,林虔太执着了,他有些烦躁。
林虔摇摇头,痴迷的冲沈廉说:“不是的,我不承认,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哑巴?他连一句喜欢你都不会说,你不是真的喜欢他。”
沈廉差点被气笑,“是我喜欢他,我求着他嫁给我的,你满意了?”
我!考!景历在墙边听的下巴差点收不住,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啊!信息量过于巨、大,他内心奔腾过无数个惊叹。这个课翘的太值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被他威胁了,沈廉,你看看我,我比他好千倍百倍!”林虔激动的拉沈廉的手,被沈廉无情甩开。
“你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找我。”沈廉眯着眼,成年Alpha的气势很强,他看林虔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似乎林虔对他像是死物。
林虔眼泪刷的往下掉,可怜的模样并没有引起沈廉的同情,沈廉丢下那句话走了。
林虔握紧了拳头,被剪得光秃秃的纸价还是能陷进掌心,他不知痛一般想着,要搞垮墨桥。
景历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说不准那晚对墨桥污言秽语的人,就是林虔指使的,因为林虔喜欢沈廉,而沈廉跟墨桥已经……结婚了?林虔嫉妒墨桥。那么害他被打上石膏,只能蹦蹦跳跳走路的人,也是林虔了?
景历想起那天胡鑫林还林虔笔,被他看到林虔的惊慌失措。现在他才明白林虔跑什么,林虔是心虚!玛德林虔看起来弱不禁风娇滴滴的,内心居然恶毒如蛇蝎。跟林奕星可真是绝配啊,景历不仅感叹。
满江白就跟宫水问了一套题,抬头的时候景历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他挪过去问胡鑫林,“景历去哪了?”
“我母鸡啊。”胡鑫林还记得满江白瞪他,就不想跟满江白多说。
满江白不悦,他眼神凌厉,高大身影压迫着同样是Alpha的胡鑫林,这幅模样跟他在景历身边的时候截然不同。
“他说出去透气,然后还说你要是问他,就说他去南边的教学楼了。”胡鑫林不大甘愿的开口。
满江白临走前又剜了胡鑫林一眼。
胡鑫林耸肩,嘁。
满江白找到景历,少年人正在看花,他仰着头,从下颚线到脖颈再到窄腰,犹如大师笔下流畅的线条,惹得满江白想去弄乱,弄脏这洁白无瑕的少年。
景历回头,只见满江白痴痴的盯着他,他冲满江白招手,而后揽过满江白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沾满花香味的吻。
景历不让满江白探舌进来,满江白一凑近他就躲开,“满满,好亲吗?还想亲吗?”
满江白坚定不移的点头,他双手揽过景历的腰身,让他跟自己贴的严丝不露。
景历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状作苦恼的开口,“可是怎么办,我不能跟那些抵过别人头的男的亲嘴。”
满江白怎么会不懂,他松开景历,伸出右手发誓道:“我只跟你头对头,眼对眼。”
景历刚想说这年头谁还发誓啊,那么老土,结果从满江白口中吐出的话,让他一时语塞。
杀了你这个臭流氓!景历捶满江白,“你这个闷骚,当初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话呢!”
满江白装作听不懂,也不反抗就让景历捶,捶累了按着人猛亲,嘴皮子都给别人嘬的皴皮了才作罢。
“满满,你的尾巴露出来了。”景历讽刺他。
满江白不在意的摸摸景历的嘴,给他涂了润唇膏,把人蛰的骂骂咧咧的。
景历回去后买了纸,跟胡鑫林换了位置又坐在角落里给满江白折纸玫瑰。
胡鑫林看的目瞪口呆,“大哥,我怎么看你也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啊。”
胡鑫林奇怪的点在于像景历这样的Omega,招个手就有大把的Alpha,用得着做折玫瑰这么费劲的事情吗?
“你看我应该做什么?”景历反问胡鑫林,手上动作没停,九十九朵,想到这个数字景历折纸的手指又飞舞了起来。
“你像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白日里在家弹弹钢琴,夜晚应酬下酒会,追你的Alpha排队,你都不去理会。”胡鑫林说着说着突然押了韵,差点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