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满江白掌心贴上景历额头,手掌的茧子磨着他微凉的额头,没烧。
“没事儿,我去给你买柠檬茶。”景历拉下满江白的手,雀跃的说着。
“哎?”满江白刚想说你腿不方便我去吧,谁知道景历拄着拐还能走那么快,他话都没说景历就已经出门了,速度之快简直简直天赋异禀。
景历去了小卖部,晚上校园人少,零零散散的,景历走的也慢。他在想写情书要准备点啥,他没写过情书,他都只有收情书的份儿。
买个信封?
景历走进文具店,刚到拐角就被人迎面撞上了,差点把他拐杖给撞掉。
那人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圆珠笔哗啦啦的乱滚,景历想帮他也蹲不下身去,打了石膏的腿不允许。
“不好意思啊。”景历道歉着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话音一落,景历这才认出来,这个男孩子白天里见过,叫…胡鑫林。
“你怎么买这么多笔?”景历大致扫了一眼,胡鑫林买了有七八只笔吧,他自己就只有两只,一黑的,一只红的。红的还是满江白给他的,让他批改错误的。
“我这不是老掉笔嘛。”胡鑫林挠挠头,尴尬。他以前还丢过景历的笔,忘记还了的。
景历想起来,白天胡鑫林不是还给了林虔一只笔吗?
“你白天……”景历缓慢开口,他想问你白天不是给林虔笔了吗,怎么还买?可一想他跟胡鑫林也不熟,跟林虔更是了,甚至还有仇,就不好开口。
“你说我还林虔笔吗?你都不知道,我问了大半个班,都没人知道那是谁的笔,最后还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果然人还是只能靠自己。”胡鑫林熟稔的接着景历的话。
“还?”景历皱眉。
“对啊,我捡了林虔的笔。”胡鑫林说。
“在哪里捡的?”景历厉声追问,他眼神瞬间凌厉,猎鹰一般慑住胡鑫林。
胡鑫林抖了抖,咋景历一个Omega那么有气势呢?比他一个Alpha看起来还像Alpha,“楼、楼梯口。”
景历若有所思,胡鑫林趁他走神那会儿溜了。
胡鑫林在楼梯口捡到了林虔的笔。
景历那晚打完架在楼梯口踩着一支笔把腿摔折了。
不能这么巧吧?景历心生疑惑,林虔就能算准他能踩到笔?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指不定谁踩到呢。
可是一想掉笔的人是林虔,景历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得查查林虔。
“景历!”满江白站在文具店门外,终于找到他了,满江白在宿舍等景历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他回来,干脆出来找了。
“满满。”景历看见满江白才想起来他出来干嘛来了。
最后还是满江白给景历买了他想喝的椰汁。
他们没回宿舍,景历拉着满江白去了楼顶,刚好还可以看星星。就跟唠家常一样,景历问满江白:“你以后要做什么?”
“做化学教授吧。”满江白仰头,今晚还有几颗星星,稀疏的挂在夜空中,属实没啥好看的。要不是景历在他身边,他早就下去写作业了。满江白扭头看景历,刚好景历也回头看了他。
“我还以为你会去做政治老师。”景历咬着吸管,想着满江白这么死板一个人,去做化学教授,整天跟那些器械打交道,早晚有一天把自己同化了。
满江白摇摇头,他政治不好,那些知识点他记不全,通常只能记住一两条。
但是关于景历的一切他都能熟练掌握。
“我以前高中在干嘛?我忘记了,反正就是在无所事事。”景历垂头,稍长的刘海落在眼睫,他的眼里早就没学生气了,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抓不住了。
你以前高中在广播室,高一高二的时候你还一直挂在优秀学生的榜上,一挂就挂了两年。满江白在心里默默替景历回答道。
你那么优秀,后来……为什么不优秀下去了呢?满江白想问景历,他又不敢。
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在剜景历的心呢?
“不过我现在有目标了!”景历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了。
“什么?”满江白被景历一嗓子喊得有些晃神,莫不是景历想开了?准备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