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白在座位上低下了头,他听得认真,景历读的很流畅,优雅英音好似携着浓郁红茶,泼在了他的短袖上,染污了他身上的蓝白条纹校服。
景历读完最后一句,沈廉冷漠的拍手道:“好了,你们每日最盼望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收心学习了。”
这是……被利用了?景历摸摸鼻子走回位置,一路迎着赞叹的目光,给他看的还有些得意,可他的同桌好像并没有被他吸引。
“满满,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因为太刺眼了。”满江白埋头扎进英语课本中,一个眼神都不给景历。
景历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坐下,把凳子往满江白旁边移了移,挤着人把人往墙角怼。
“同学,过线了。”满江白指指两张课桌间的缝,景历都要坐到他身上去了。
“满江白,这种话还挺中听的,你多说几句。”景历一副霸王模样,挑眉看着满江白的样子,强势的像一个Alpha。
他开始对满江白感兴趣了,不是为了标记,就是觉得满江白逗起来好像会很好玩。
“景历,起来回答问题。”
景历慢吞吞的站起来,回答什么啊,他啥都没听,说得上来才怪了。
他求助的看向满江白,只见满江白同样的迷茫脸。
这满江白怎么知道啊,他刚刚就顾着感受景历的体温和重量了,根本没有听老师在讲什么。
“选A。”前排女生回头,悄悄给景历传了答案。
“A。”景历中气十足的回答。
“蒙都能蒙不对,还不听,你是准备躺进名校当铲屎的吗?”沈廉毫不客气的讲道,年轻的老师严肃的调侃着他的学生,听得台下不相关的人忍俊不禁。
景历摊摊手,随你怎么说。
“坐下吧。”沈廉挥手,“这道题选B,根据时态……”
景历坐下之后依旧不老实,他趴在桌上,侧脸对着他的新同桌,一双桃花眼像长在别人身上了一样,看看他的眉毛,盯着他的鼻子,看来看去发现了满江白的优点,嘴巴好看。
满江白的嘴唇生的有些性感,景历咬了咬嘴唇,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看错题了。”前排女生再次回过头,歉意的给景历塞了两颗草莓硬糖。景历这才看清女生耳朵上挂的大耳圈,银闪闪的,给他看的耳朵有点疼。
“没事,谢谢你。”景历拆了颗糖,塞进嘴里鼓着脸颊跟人道谢。
“文兰芝,扭回去。”满江白开口,略微沙哑的嗓音听的景历又看了看他。
文兰芝说扭就扭回去了。
“你想不想吃糖?”景历捏着塑料糖纸,细长手指从满江白手心袭过,圆润指甲搔着他手心那片细嫩纹路,不松手。
“上课不能吃东西。”满江白抽回手,又重新握上了他的笔杆,专心的记起了笔记。
满江白好爱学习,景历环顾了全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讲,只有他一个,想睡觉。
景历再睡醒的时候,下一堂课已经讲了大半了。
“什么课?”景历盯着埋头苦读的满江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谈恋爱为什么要选这种地方,读书人的爱情它能叫爱情吗?
它是苦海啊。
“数学。”满江白停下了笔,景历饶有兴致的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满江白从抽屉里抽出了草稿纸,凝眉深思,面上带了几分倔犟,活脱脱的勤奋学渣模样。
三好学生还有不会解的数学题吗?景历探了个头过去看满江白的桌面,整页的数学书,几乎每道题都被圈了起来。
都不会?
景历有些诧异,这架势他都以为是要考清北的人了,结果一道数学题也不会?
“满满,要不我们出去打球吧。”景历按下他的笔,大腿碰着他的大腿,瞬时就亲密无间了。
“作业还没写完。”满江白木着脸,为什么这些题……这么难?
他都做好准备了,多活了十年再回来居然还是这么难?
心态要崩,满江白视线再投到课本上,发现自己怎么也放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