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云南?那不是咱们……”
“我到那就是总经理的职位了,手下也有好几十人呢!我也不必看别人眼色了”周一语气轻松地道。
“只是……”周一眸子失了光泽,“对不起奶奶,本来说好明年接你到这儿住的。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老人小心翼翼地道,“你都回去了,能不能去看看你爸?”
“怎么又提这件事!”周一像一根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炸了,“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
“你爸爸他……”
“好了奶奶,先这样吧。你如果缺什么就让护士打电话给我,我会抽空去看你的!”
周一语毕,手机那头传来深深的叹息,随后挂断了电话。
每次提到周一父亲,两人总是不欢而散。那个称呼,那个名字,就是周一心中永不结痂的伤,轻轻一扯,都是痛彻心扉。
疲倦的周一倚靠在沙发上,轻闭双眼,十七年前那一幕便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以及身上插着把刀的男人……
一幕一幕,清晰真切地回放着,当时那令人窒息的感觉重新席来。
周一的瞳孔骤缩,呼吸急促起来,身体冰冷的仿佛处于冰窖之中,额头冷汗直冒。
“不要想了……周一……别再想了!”
周一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试图切断回忆所带来的痛苦,但是却始终不能成功。
漫长的二十分钟后,周一的身子才慢慢有了温度,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便断断续续开始了。可是除了周一奶奶见到过一次之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再任何人面前发作过。
周一摇晃着起身,扶着墙慢慢走回屋里。
她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出来。环顾了四周一圈后,掂着行李告别了她奋斗五年的城市。
对面的那对小夫妇自从那日争吵之后,便再也没同周一说过话。
这本也没什么,周一本就是性子寡淡的人,除了上司之外,对谁都不曾主动过。但那夫妇每每在楼梯口与周一相遇时,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念有词的让人心烦。
周一嘴角扯了扯,轻声道:“现在我走了,你们也不用糟心了。”
下了楼的周一,按着往日的习惯,将一兜装满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