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父母,蒋晚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杂乱不堪的院子,狂吠不止的黑狗,刺耳的鹅叫声,男人唾沫横飞的嘴脸,女人张口闭口都是“钱”的尖细声,闹得他头疼,脑袋嗡嗡的响。
还有日记中的那个弟弟,很高,很正,眉眼中有几分像她,可是沉默的低着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对他父母的话也不进行反驳。
蒋晚言四处看着,想见的人始终不出现。
直到他一句“五百万,我带她离开。”他们才停止纷争,两人彼此对视着,表情十分的精彩,堪比川剧变脸,由一开始的呆若木鸡转化成不可思议,然后悔恨的神情爬上了他们两人的脸,到最后脸色变得铁青,张着嘴破口大骂。
他听不懂他们的家乡话,隐隐约约只能听清几个词,什么“白眼儿狼,不孝女,吃干饭的……”
每一个词,都像是打片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心疼她,替她感到不公平。
心情很烦,很燥,只是一遍一遍的问着:“萧苒呢?”
女人趴在地上嗷嗷大哭,男人则是抽着烟皱着眉,满脸横肉气的发颤,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萧苒呢?”
“萧苒呢?”
“萧苒呢!”
蒋晚言大吼着,若不是因为他们是萧苒的父母,他真的会一枪毙了他们。
“跑了。”
终于,萧慧鹏低着头,淡淡道了两个字。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