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萧苒觉得蒋晚言就是。
水哗啦啦的往下流，萧苒一边流泪一边用双手捧着水不停的漱自己的口，味道太浓，根本消除不掉。
那东西似乎还在她喉咙里黏着滑不下去，呕不上来。
体育课已经下了，课间有二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趁着这个时间，萧苒在更衣室换了衣服，缓了很久，口腔里仍然是浓浓的腥味儿，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眼，揉了揉，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让它们遮住微微遮住自己的眉眼，然后悄悄的从后门溜进教室，尽量不引人注目。
教室内，她像是一颗不起眼的小草畏缩在墙边，低着头写着卷子，笔尖沙沙作响，明明不想想，可脑海中全是蒋晚言那粗暴羞辱她的动作。
抽插，抓捏，怕打……
自己的身上全是红痕，全是他的味道。
流氓，粗俗，坏人。
*
她不干净了。
眼眶不禁的又红了。
入学第二天，就遭受了这般羞辱，萧苒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继续做题，豆大的泪珠还是控制不住的滴在试卷上，晕染了墨色的字迹。
又哭了，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窝囊懦弱无能只会哭。
她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告诉他别碰自己，可是她不敢。
“新同学！”
身后的女生猛的拍了拍她的肩，吓了她一跳。
萧苒迅速抹了抹泪，然后回头看着她，轻语了一声：“怎么了。”
女生留着长长的卷发，画着精致的妆，长得甜美可爱，她笑的很甜，露出两个酒窝嘿嘿道：“萧苒对吧，我叫江绾，嘿嘿，你昨天的数学作业写完了吗？能不能借我看看。”
学校特招来的，学习成绩肯定好，以后作业有的抄了，江绾盯着她，努力笑的又甜又萌，没有人会拒绝甜妹吧。
“我也看看，新同学你好，我叫李华，是经常给国外朋友写信让考生代写的那个李华。”江绾的同桌也凑了过来，是个小正太，很可爱。
“噗～”这一冷笑话，把江绾逗笑了。
两个人冒着星星眼看着萧苒，可怜巴巴的。
“好。”第一次有同学主动和她说话，她有些惊喜，至于冷笑话，她倒是没听清楚，她从柜子里拿出卷子递给他们。
“苒苒，你的眼睛好红。”江绾看着她红通通的眸子，但是她的眼珠黑亮至极，像玻璃珠一样漂亮，眼里还有高光。
这一句引得不远处的男人抬了抬头，悠哉悠哉的转着笔。
“是不是戴美瞳戴的，我有眼药水，要不要用。”
“没，我没有戴那个。”萧苒揉了揉眸子：“昨夜没睡好。”
“啧～”蒋晚言啧啧了两声，旁边的人有些奇怪，只有萧苒心知肚明，眼不禁又红了一圈。
“哦～”两个人不再说话，下节课是数学课，教数学的是个老教授，姓陈，很有威望，两个人看着萧苒字迹工的卷子，心情愉悦，急忙开始“借鉴”。
一边抄一边夸赞道：“哇噢～好漂亮的字！”
“哼！”萧苒的同桌冷哼一声，女生很白，浓妆艳抹，长得就很厉害。
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怎么的，总感觉她对自己有意见。
萧苒转过身，低头继续做卷子。
“江绾，李华，你们难道闻不到一股骚味儿吗？”
女生不怀好意看着她，眼神冷冷的，带着几分挑衅和厌恶。
……
江绾李华顾着抄作业，也就随口应付一句：“什么味道？”
宋月靠着凳背，眼神上下打量着萧苒，眼神带着嘲讽和不屑，说道：“有一种狐狸的骚味儿，喜欢勾引别人男朋友的那种骚狐狸味儿。”
萧苒愣了一下，随后吞了吞口水，是不是嘴里的味道被闻到了……
江绾李华一愣，她这是在说新同学？
蒋晚言瞥了一眼，像是看戏一样撑着下巴，眸子微微眯着盯着她发颤的背影，胆小如鼠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江绾向来看不惯宋月，又看在萧苒给自己抄作业的份上，抬起头怼了一句：“你在说你自己？”
宋月也是一愣，她没想到她会为一个土包子来和自己弄不愉快，眼看两人就要吵了起来，李华急忙阻止：“别吵了，江姐姐，还有五分钟老陈的课，快抄吧。”
江绾这才罢休，开始奋笔疾书。
宋月恶狠狠的老了一眼萧苒，然后扭头不再理她。萧苒没说话，低着头刷题，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就遭受两个人的恶意。
数学课，大多数同学都昏昏欲睡，下课上课，一整天，萧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怎么动，只是刷着题，不吃不喝。
蒋晚言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皱眉，就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