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莹心里更慌了,收回目光低着头坐在那里,过了半天又手忙脚乱的去煮茶。
“莹莹。”见他发现陈恩莹了,陈夏也不遮遮掩掩的了,一挥手,笑道:“来,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陈恩莹才端着一杯茶过来,递给江问:“你,你好,喝,喝茶。”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脸已经红了大半。
“这可是莹莹第一次为人煮茶,她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尝到的,就连我也没有。江问,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见江问理都不理自己,只是看了眼手表,陈夏继续笑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不明白到时候自然有另一个人能明白。我知道,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程野对不对?你就是玩玩,我也能理解到了你们这个年纪越发无所忌惮,但是你玩归玩,别闹到最后无法收场,趁现在还不如去和程野说清楚。他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不喜欢程野,”江问偏头看了陈恩莹一眼,“难道喜欢你的‘亲侄女’?”
他伸手接过了陈恩莹手上的杯子,凑到唇边。
陈夏眼底满是精光,忽略了江问的话。
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成功了,如此简单,江问都没有怀疑。
陈恩莹低着头,不敢抬头让人看见她苍白的脸。
看似要贴在唇边的杯子转而被拿到远处,陈夏还没反应过来,江问便松开了手。
“啪”的一声,瓷杯从二楼坠落到客厅,摔得粉碎,里面的茶水溢出,流向各处,看起来一片狼藉。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望着陈夏,眼底却无半点笑意:“当初对江天平玩这种手段,时隔多年,目标又变成了我。我是该说你为了江天平的财产不择手段呢,还是该笑你十几年过去了,肮脏的手段依旧不变一下,蠢到极致。”
陈恩莹随着那瓷杯摔碎抖了下身体,听到江问的话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夏。
当年陈夏嫁给江天平细节没人知道,所有人只知道陈夏口中的版本。
是江天平和她朝夕相处,两个人互相产生了感情,最终在一起了。
但听江问的话,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被陈恩莹那眼神一看,陈夏整个人活像是被人剥去了外壳的虾。
十几年前的一幕被从新揭开,那令人不耻的事像是鞭子一样,时隔多年再次抽打在了她的身上。
陈夏站在那里,胸腔里的火涨到快要令她爆炸。
她发火也不是,说话也不是,最终铁青着脸,怒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莹莹,你还不赶紧去收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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