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生得极其貌美,唇边还有颗美人痣。
旁边的人忙起身,空出个位置,美人痣就坐下去,人还未坐稳,身子就倾过去,却又没有挨到,空出了一个极其暧昧的距离。
“大哥,光喝酒不吃菜可是会伤胃的。”她的声音带着苏杭的口音,像是酿好的米酒刚打开,未饮人已经先醉了。
韩时应该是没有听到,动作表情一点也没变。
美人痣见他没反应,夹了个炸肉丸放在他面前的碗碟里,柔声说:“大哥,你就吃一点,求求你,求求你了。”
声音娇得都可以滴出水了。
见韩时不为所动,索性夹起丸子递到他嘴边,“大哥,吃罢!”
韩时终于动了。
他抬手挥去她的手,丸子在半空中化成优美的弧度落入汤里,发出嗤的响声。
然后,他起身对着美人痣说,“别乱认哥,你还不够资格。”
说完后,推开椅子,就朝门外走去。
大家都被这幕惊呆了。
以往的韩时虽然不带女伴,可真有女人上前献殷勤,他最起码会保持应有的礼节。
绝非像现在这样毫无风度可言。
只有赵军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小燕。从上次在餐馆门口见到韩时和她在一起,他就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
门外的韩时起初是大步走,还来是小跑,最后是疾奔到了停车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切离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汽车在马路上飞奔。
他的面上还是一潭死水,看不出喜怒,只是握在方向盘上手背的青筋比往常明显。
没有人知道,刚才他看到苏小燕的那刻,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之火,那火烧得他说出那些乌七八糟的话。
什么梅菜扣肉,什么五花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居然还那么逼真,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原来不光女人会演戏,男人真要演,更胜一筹。怪不得,大制作里真正挑大梁的都是男的,女明星只能当花瓶。
春风很凉爽,夜色很迷人,可他心情很低落。
韩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说,离开了才知道她的好吗?她好吗?她到底有多好?
韩时在心里自问。
和她认识不久,相处的时间更是不多。可分手的头些日子,还真的想过她。
那天和路汶出去办案,路上见一女子的背影极其熟悉,他还特意追上前,待看到正面,才发觉错了。
路汶当时问他,队长,是不是想女朋友了。他说,没有的事。
那时,已经分手了。可他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状况。
再几天,忙于工作,倒也没想过她。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可今晚见到她和那个男子并肩而行,亲密无间的样子,他的心窝就想被什么堵住了,闷得慌。
怎么了,他是怎么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男性的自尊受伤了。这里才刚和他提出分手,那里就和别人卿卿我我,换了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韩时漫无目的地开车,不知驶向何方。等车子停下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到了这里。
驾驶室黑漆漆的,他点了根烟,夹在指中,火星微弱,烟雾袅袅。
他想,自己是疯了,都分手了,还跑到这里干嘛?
认真说起来,他们也不算是真正恋爱过,只有一次约会,还没敲开恋爱的门,就离开了。
既然她一个转身就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他又何必眷恋呢?
他狠狠吸口烟,将烟熄灭。汽车像一股旋风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只有那还来不及坠落的尘土证明他曾经来过。
苏小燕和程萧萧见了一面后,就没有下文了。心里对韩时是恨得不行,每次碰到一个稍微顺眼的男子,就会倒霉的遇见他。上次是陈序,这次是程萧萧。
韩时就是她的命中克星,只要遇见他,她就别想桃花开,就算能开的,也是烂桃花。
就在她的一片埋怨声中,搬进了新家。
未几,王珍就进门了。
狭小的空间里,多加了一个人,还真不习惯。苏小燕原本以为王珍进门后,肯定能帮忙做点家事。不想,王珍自小左手有疾,生活自理是可以的,可什么忙也帮不上。
每天吃完饭,碗还是苏小燕洗的。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王珍的一些小的生活习惯。每次吃完饭,都是用洗脸的毛巾擦嘴,苏小燕提醒她几次,她嘴里答应着,可下次又忘记拿纸擦。
也奇怪,王心琴可是最讲究卫生的,可见了王珍的一些行为,却很少说些什么。
每天呆在家里,对苏小燕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天晚上,洗好碗,苏小燕走出了家门。她现在急需一种麻醉,能让自己忘记烦恼。
不知不觉走到了本城最大的酒吧夜色。
她踌躇了会,还是走进去了。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点了杯红酒,自饮自酌。
夜色的装修看上去很有特色,墙壁贴着紫色的壁纸,在灯光下,散发出魅惑的光芒。
苏小燕仰头喝光了,又叫了一杯。酒可真是个好东西,至少现在她脑海里空蒙蒙一片,再没有心思去想些烦心的事。
“姐姐,你好。”
苏小燕抬头,见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坐在她对面。对于陌生男子,她一般是不愿搭理的。可这名男子模样看上去很是纯真,她也就放下了戒备。
男孩面前的是一瓶白酒,他倒下一杯,然后一口喝光。接着,他又倒了两杯,都是一饮而尽。
苏小燕眯着眼,心想,这酒真有那么好喝?她很少喝白酒,酒量也不大,也就是三四两的量。
男孩再倒了杯,将酒杯推至她面前,“姐姐,我请你喝。”
白酒的香味醇香诱人,扑鼻而入。
苏小燕肚子里的馋虫就那么一点点被勾活。她看着酒杯,咽下了口水,摇摇头。
男孩笑着将酒杯拖回,手支着下颌,挑衅地看着她,“不敢喝?”苏小燕这人受不得激,又见他年轻单纯的样子,料想也不会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