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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年不知道自己是抱着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种话,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难堪的将头埋进陆逢颈窝,纤瘦的后背与脆弱的脖颈则毫无保留的向他展开。
如果此刻想要攻击他,一击致命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陆逢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后背,像是在安慰,可轻飘飘的力道,也像是在打量要从哪里下手合适。
沈辞年轻轻颤抖着,陆逢能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一滴一滴砸在颈窝,最终洇湿了一小片。
沈辞年哭了。
他的沈执行官,他捧在手心七年的伴侣在哭。
陆逢有一瞬间头皮发麻,他心中所有情绪都在瞬间凝滞,隻余下一个本能,想要安慰他的年年。
可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僵硬的轻抚着沈辞年的头髮,原本的负面情绪又慢慢的复苏。
沈辞年总是这样,这样可恨。
轻而易举的就能夺走他所有心神,击溃他所有防线,他没有办法对这样脆弱狼狈的沈辞年视而不见。
可分明,沈辞年的难过都是在为了另外一个人。
无论是这该死的碎冰蓝的约定,还是今日的刀枪相向,都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陆逢眼眶发红,却只是缓慢出声,“好啊,年年想要我怎么安慰你?”
沈辞年依旧将头死死埋在他颈窝,像个缩头乌龟,不敢去面对陆逢的任何指责,在听到陆逢回应的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可随之,又慢半拍的发现了陆逢不对劲的语气。
那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低沉的语气,像是夹杂着戏谑与恨意,在看一隻早就陷入陷阱的羔羊无望的挣扎。
早该料到的。
极度悲伤绝望之下,沈辞年唇角再次不受控制溢出血迹,血顺着他唇角一路蜿蜒而下,坠落在陆逢后颈的位置,他瞳孔暗沉无光,闷闷道:“想要哥哥亲亲我。”
沈辞年能想象到陆逢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在心里嘲笑他不要脸,也许会抱着安抚住他的态度,敷衍的亲一下,总之,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主动放低身段,给他凌辱,这些年来精心维持的人设也彻底崩塌。
没有关系的。
至少现在,陆逢怀里的还只能是他不是吗?
陆逢动作极其缓慢,缓慢又轻柔,“只是这样吗?”
他似乎是笑了下,随后抱着沈辞年站起来,大步向着楼上卧室走去,“这可不行,我们沈执行官都这么难过了,只是亲亲哪里够?”
沈辞年那一下并没有留情,是完全照着报復去的,陆逢将他抱起来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右边胳膊的无力与撕裂般的疼痛。
他顿了下,不动声色的将沈辞年的主要重量放在左胳膊上,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一路来到卧室,将他放在床上。
往日里总是戴着一副完美假面的沈执行官今日难得狼狈,一张瓷白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眼尾殷红,倒是别有一番姿态。
陆逢单腿跪在沈辞年□□,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他困在自己与床之间,俯身轻轻吻去他脸颊上的泪。
灯光晃眼,沈辞年却从来不知避讳,仰面向上,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陆逢,一双漆黑的眸子在这种时候倒是显得格外的乖。
暖阳的气息不知何时充斥了整个房间,在沈辞年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时,又迎来重重一击,陆逢压住他受伤的腿。
他身体瞬间僵直,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自眼尾滑落,而陆逢依旧一副笑着的姿态,无辜的问:“怎么了?”
沈辞年声音干哑,却依旧平稳,“没事。”
陆逢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今天受伤了吗,怎么坐轮椅回来?”
沈辞年胸口剧烈起伏了下,即便是双方都心知肚明,却依旧默契的选择了粉饰太平,“工作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麻烦,伤到了腿。”
陆逢审视着他一片光滑的双腿,“伤到了哪里?”
沈辞年声音平静,即便此刻伤口处被压的凹陷下去,也依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重要。”
往日里连伴侣吃没吃饭都要关心的好好先生却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俯身与他继续亲吻。
陆逢生气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过分,今天也一样。
十岁
陆逢今天格外关照沈辞年的腿,沈辞年与他纠缠在一起,并不显露痛色,如往常一般依恋,好似完全没有脾气,任由他随意摆弄。
隻除了——
他今天格外喜欢抱陆逢的肩膀。
他亲自捅的口子,自己格外的了解,一模一个准,陆逢痛的额角青筋直跳,却也没服输。
抵死纠缠,伴随着血腥与爱恋,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痛苦,但早已深深入侵对方的生活。
最后还是沈辞年输了,他一头银发铺散在身后,眼眸微瞌,唇角殷红一片,原本修长白皙的身体更是斑驳,印着数不清的红印子,像是遭遇了一场酷刑。
当然,陆逢也
', ' ')('好不到哪去,他翻身躺在沈辞年身边,肩膀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阵阵发黑。
这种状态自然不能再按照往常一样,将昏迷的沈执行官抱去浴室洗漱,陆逢缓了缓,从床上爬起来,本来是想帮他简单擦拭一下的,可他蹲在床边,看着床上无知无觉昏睡着的人,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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