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软轿上,托腮看着那些慌乱的阻挠着的侍从,有趣的摇了摇精绣着牡丹的团扇,“哪,把你家主人和客人都叫出来吧。”
痴肥的个男人自后院奔出,喘息着到了这边,尖细的声音很是刺耳:“大胆,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东西,斗胆对小姐如此的无礼!”接着马上对着我跪了下去,“小姐玉架光临,
小人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为那细细的声音挑了挑眉,缓慢晃动着扇子,遮掩住唇上的笑意,“除了我还有谁在?”这么一惊一乍,礼仪一套一套的,是被指点过了还是被吓到了?我哪有这么夸张。
他呼吸急促的拱手道:“里院的公子恭请小姐。”
眉眼里闪过丝厌恶,冷哼了一声,让侍卫们抬着轿子转到里院去。
穿过装饰一般也不甚华丽的廊道,来到里院,正对着的是片可以称得上是荒凉的园地,中央居然还摆着张石桌和数张石凳。石凳上坐着个面相好看的年轻男人,正悠闲的喝着茶,
他身后站着一大排的武装侍卫。
见着我的软轿入内,那年轻男人优雅的起了身,也不介意的走到轿子前,探出手,笑道:“家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妹妹,为兄的又有何求呢?”端注着我的双眼是妖媚的,睫毛很
长,眼睛很深,一看就带着邪意。
没啥表情的垂眼瞧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欣赏和赞美加上算计,这才弯出个笑来,“辟邪,我还从不知道你的嘴巴这么会说话呢。”将手搭上他的手臂,慢条斯理的下了轿子,被牵
引到石桌子边。
跟随来的丫鬟赶忙拿出软垫铺好,我才落座。摇着扇子,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辟邪,“天禄呢?”接过随身丫鬟送上的茶,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辟邪虽然长相和名字都不是个好东
西,但喜欢玩勾当的不是他,而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天禄。
“天禄回去了,留我在这里,他知道我思念你思念得紧。”邪气的笑一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妹妹,这事是我求天禄帮我做的,别怨怪他。”
翻个大白眼,“直接说吧,你要什么?”说话这么绕来绕去也不怕咬着舌头。
“你。”他眯上眼,毫不掩饰对我的兴趣,“自幼起,我就喜欢你,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空,就差姓龙的一封离缘书。”
这人是白痴吗?“辟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耸肩,“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烦恼你。”端起茶杯冲我举了一下,他笑得邪魅极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换个环境,难说你也
会爱上我。”
无言,这个家伙的脸皮好厚。起身,“抱歉,实在没看出你的诚心,我回去了。”话说不通的人,再聊也是浪费口水。
他也起了身,高佻的身子全身散发着邪气,“妹妹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介意拿做客的那几个人出出气。”他笑得好随意,“你也知道,就算姓龙的说什么为了你可以舍弃一
切,若他弟弟们真死了,我不信他会真心待你。”摇晃一下手指头,口吻劝诱极了,“妹妹想清楚了,能为你抛弃一切的人只有我,为了你,就算杀掉全天下的人都无所谓的。”
这点我倒不怀疑,老头子生下的我们这些,各个都是没心没肝没血没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全是混蛋。“问题是我、不、要。”做了个鬼脸,“你家的客人你爱杀就杀,与我
何干?我来只是为看看谁在这里,又不是来讨人的。”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妹妹!”双眸精光一闪,“天禄告诉了我件很有趣的事情,妹妹,你的守宫砂是不是没了?”
倏然眯上眼,全身迸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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