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寒坐在病床边，摸了摸他微凉的脸，柔声道：“嗯，爸爸在这里，还疼不疼？”
封萧墨轻轻摇摇头。
封厉寒看向还在哭泣的封母，说道：“妈，你回去吧，墨墨交给我。”
“我……”封母想陪在孩子身边，可是想到墨墨并不与她这个奶奶亲近，又叹息了一下，低头同意。
“洛老师，你今天放假吧，等出院了再来教墨墨。”封厉寒又说站在门口的洛婉霏说道。
洛婉霏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点点头：“好的，那我明天来看看墨墨。”
病房里安静下来，封萧墨抬头看着沉默不言的封厉寒，抿了抿嘴说道：“她是妈妈吗？”
封厉寒知道他指的是刚才在外面跟他吵架的南栀，回头看了封萧墨许久，点点头。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妈妈。”
同样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封萧墨也安静了片刻，说道：“我不需要她，我已经长大了。”
见此，封厉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触及到额头的纱布，封厉寒又若有所思了一会，才说道：“再休息会，爸爸处理一下事情。”
“嗯！”封萧墨乖巧的点头，又闭上眼睛。
封厉寒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好看的眉心皱在一起。
他一直都知道封萧墨想妈妈，而他的病情也是因为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原因。
封萧墨也只有在他身边，才肯说几句话。
叩叩……
病房门被人敲响，封厉寒收起思绪，以为是沈风送资料过来，便说了一句进来。
当看见南子戈的那一刻，封厉寒竟有些恍惚。
南子戈跟封萧墨很像，只是比他瘦，而且头发不黑泛黄，就像被打了农药而枯萎的草一般。
“你好。”南子戈站在门口有些局促，想到那天叫封厉寒爸爸时，他发怒的样子，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