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家人可能也过意不去，雇了护工，这会儿不知道护工去哪里了。”廖医生又说道。
南栀点点头，低头准备查看一下老爷子的瞳孔，却没有想到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睛。
眼睛有些混浊。
“啊……啊啊……”苏老爷子睁开眼睛看见南栀，显然情绪很激动，有什么话想对南栀说，却发不出声音。
南栀微微拧眉，竟然失声了？
“南医生，这老爷子检查出患有老年痴呆症，还是晚期。”廖医生解释一句。
南栀点点头，收起小型手电筒，手缺被苏老爷子紧紧攥住。
老爷子双眼瞪着南栀，抓着她的手也不断的颤动。
廖医生也感觉到疑惑，扶了扶眼镜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激动。”
“他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廖医生有笔跟纸吗？”南栀看着苏老爷子一张一合的嘴巴，她能动唇语，却不懂老爷子这个唇语。
他就好像极度的缺氧似的。
“我忘记拿了，我这就去取来。”廖医生摸了摸口袋，摇摇头，赶紧走出去。
南栀低头看着还在激动的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
“别激动，我还在这里，等一下你要说什么就写下来。”
苏老爷子这才稍微松开南栀的手腕，艰难的盯着南栀。
不一会，廖医生拿来笔跟纸。
苏老爷子如今拿笔都有困难，廖医生见状，只好轻轻帮他握着笔，顺着他的手走。
苏老爷子费尽力气写出一句话，却让廖医生跟南栀同时变了脸色。
出了苏老爷子病房，南栀浑浑噩噩的到了秦九所在的病房门口。
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苏老爷子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南家。”
信息量有些大！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南家？
南栀有些晕乎乎的，苏家跟南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什么苏老爷子无缘无故的说对不起南家呢？
唯一跟南家有点牵扯的就是南星海。
可是他自从南家父母车祸之后，便辞掉了助理工作，回到晏城，入赘了苏家。
苏老爷子知道南栀是南家嫡孙女，也知道她是那场车祸留下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