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运动会地点设在晏城体育馆,全体员工休假一天。
南栀去试衣间换统一服装,刚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尖锐的讽刺声。
“参加个运动会还涂脂抹粉,一天天的就想着勾引男人!”
偌大的房间挤满了人,但各忙各事,似乎见怪不怪。
声音来源是一个挂着半永久妆容的中年红发女人,正指着之前邀请南栀参加运动会的秘书部主管破口大骂。
主管任由那个红发女人挖苦,并不反抗,沉默着收拾储物柜。
她身边的女伴翻了好几个白眼,在红发女人的喋喋不休里终于发怒。
“没完没了得说!自己男人先犯贱,你倒好,把责任全推在杨姐身上!”
“哼,就会装可怜让别人替你出头!”
红发女人猛地摔上柜门,继续嚷嚷道:“什么叫我推责任给她?我男人都说了是她死皮赖脸地往上凑,都跟她说了结婚了她还天天发消息,她说不知道已婚你们就都信了啊!”
“别和她吵,没意思。”主管轻声开口阻拦,一转身余光瞥见南栀,脸色有些窘迫。
南栀好似全然没听到刚才谈话,晃了下手中的摁扣式标记手环,问主管:“这个手环可以帮我带上吗。”
红发女人见自己被无视,开始不乐意。
“哎呀你这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眼神怎么这么差劲,赶紧离这种人远点,免得沾了狐臭味!”
南栀淡然瞥向红发女人,“我评价人的标准,还用不到你来教我。”
红发女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愤愤出去了。
主管歉意地笑,“其实你没必要因为我得罪她。”
南栀无所谓地扬眉。
“我从来都不会因为得罪了谁而困扰。”
换好运动短袖出来的时候,封厉寒已经拿着保温杯等着了。
看到南栀将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流畅的肩颈线,撩人至极。
南栀笑,“封爷已经过上了揣保温杯的养老日子吗。”
“给你准备的。”封厉寒回过神,笑得温柔,将保温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