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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的脑袋被他温热的手掌心捂住轻轻揉了一把,这个人今晚喝了一点酒,这会儿他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甘甜的香氛涌进她的鼻腔里,还怪甘甜的,后来,那个人抬起了她的下巴,狡猾的盯着她的眼睛打量:

“你喜欢我,所以心疼我,在乎我?”

简瑶缩着脖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把脸颊往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小奶猫。他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忽然觉得今晚的闷气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自内心深处泛出一股蜜意,他缩到被窝里,抬腿往她的腰上一勾,直接把那只柔软的小猫咪勾到自己的怀里,简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玩具,总能轻易被他用各种姿势揽进回怀里,她抬着下巴看着他: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好好在问你话的啊。”

简瑶挣扎了几下,被他死死抱住往怀里塞,那个人不依不饶,用自己长了些胡茬子的下巴蹭她的额头。她被他弄的发痒,缩了又缩,最后被他强迫着捧起一张红红的小脸直视着他,他哑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砥砺性感的浅笑:

“怎么不回答了,你喜欢上哥哥我了,嗯?”

第22章

“你不带我来参加聚会,是因为那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

黎言寻的期待因为这跳跃式思维的丫头落了空,他注意到她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将人从床上扶起来后,想用毛巾给她擦头发,简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夺过去后,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擦头发,大概是觉得这样说别人的过去很不礼貌,她微微低下了头,说的很小声:

“我不是肤浅的人,我看人看他的多面性。”

别的人尚且会觉得他是个从出生开始就低人一等的庶子,唯独简瑶,他从一开始就断定这个姑娘不会,娶她之前,这个人二十三年以来的所有经历都被助理周淮理的清清楚楚。但唯独漏了一件事情。

他不知道她心里有个喜欢的白月光。

当然,对于现在他们的过家家似夫妻关系来说,这些都是后话了。

今晚听到她红着耳朵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心里没有吃惊,却有发自肺腑的感激和欣赏。

这丫头是个心思细腻有涵养的宝藏老婆。

他看着她背对着自己擦头发的样子,从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是有点这个意思在里面。”

但更多的其实还是他在乎自己平日里在她心里的地位,反正平日里嘴巴里再怎么骂他是个“臭流氓”“无耻之徒”,心底里她还是会认他是黎家的大少爷。哪怕是通过联姻,那也是有恩与她家的。

但今晚看来,好像这人知道了,也没想要去刨根问底的意思。

黎言寻稍微坐直了一些,说道:

“可能别人的谣传有误,我想亲自和你说明,我在外面不会去回避自己的成长经历……人与人有敌意时,通常都会戳对方最痛的一个地方,他们那样说我,以为那是戳到了我的痛处,但我的那个痛处,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有些伤口被戳的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如她所知,他就是个没皮没脸的臭男人,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我一心只想获得别人的尊重,获得用不完的金钱,我妈愿意给我那个机会,我自然会舔着脸进了黎家的门,这是机遇。”

这也是一块跳板,不管别人如何说,只要进去了,未来就有无限的可能:

“我的确就是这样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媒体报纸上说他眼光毒辣,那是因为他通常喜欢走别人觉得最危险,风险最大的路子。

商场的博弈规则,玩的越大,赢得越多。

他身上有爸爸黎景荣缺失的冒险精神,投资评估,风险监控,这些是他玩起来本就得心应手的东西,是他从小就有的天赋。

“你的天赋是无师自通的学习能力。我的天赋是风险评估的精打细算,我有短板,但这些人眼中的短板,影响不到我的心,伤不到我分毫。”

他感激简瑶今晚的所作所为,却也拐着弯的和她说明了自己内心毫无畏惧。

“简瑶,我是个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人的,所以我无所畏惧。”

相比较那些一出生开始就已经拥有一切的人,他身上不过只有一个可怜又可笑的黎家血脉。

简瑶擦头发的动作一愣,哽咽了一下,听到他说:

“哪怕我深处在黑暗的地狱,简瑶,我也会抓住血脉这个机会往上爬。”

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火光,有炙热的火焰和野心。

他挪到简瑶面前,伸手给她擦头发,语气轻松了起来:

“小祖宗,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操心这些,你这样的性子,就适合去做那些安安静静的工作,因为人心复杂,今天你是我老婆,我理所应当就该护着你,明天我不在,谁护你?”

简瑶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低着头应了一声:

“我是你老婆,所以你护我?”

“不然呢?”

他对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他老婆,是作为男人理所应当去护着的责任感。

想明白后,简瑶躺在了床上,突然又觉得肚子里窝着莫名其妙的怨气,她问:

“那我要不是你老婆呢?”

这人一如既往的嘴贫,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她发红的耳朵,勉为其难的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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