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点钟了还是没有太阳,于是也不赖她睡过了头。横竖也是寒假时光。
施妙音搓了搓浮肿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将盖过的被子叠好铺展,抚平上面细纹,已经听到门外叮咣声响。她洗好脸后擦干,用了陆津摆在浴室台面上的须后水,虽然她也拿起锋利的剃须刀在脸上比划两下,但是年轻的皮肤仿佛上好的油桃,无奈什么也削不出来。所以作罢。
捂着脸闻了闻他须后水里薄荷白茶的味道,对着镜子叹一口气,只因为昨夜陆津不肯再进她的梦里。
反倒是乔丽的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身上一丝不挂绕一方丝巾仿佛蒲松龄笔下美女蛇,只露出一直脑袋从墙缝里冲她媚叫:“来啊~”
少女身上仍然穿着昨晚从陆津衣柜里翻出来的那件黑色短袖,完全不想换,像是宣誓主权,悄然打开主卧房门,踮着脚尖无声无息下楼追寻声响来源。
再次失望,因为楼下厨房里正有一位年迈黝黑的妇女在叮咣做饭。
少女身影来不及躲闪,已经被眼尖的阿香婆逮了个正着,她身上穿着豆绿色的真丝连衣裙,画着泼墨红艳牡丹,松松快快的套住她圆筒形身材,戴着水头很足的翡翠手镯与戒指,与面上沟壑完全不相符。只有一双眼睛仿佛经历风霜,透露世故精光。
看透一切般让人畏惧。
施妙音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有些缩涩,可阿香婆没有问她问什么从二楼主卧出来,只是将一锅汤重重扔向桌面,喊她过去帮忙。
施妙音光着两只小腿赤脚跑过去盛饭,陆津家中吃的圆粒的珍珠米,没有一般长粒米那么黏腻,也没有茉莉米那种香气,施妙音乘饭时偷偷塞几粒在嘴里,有些好奇的问:“阿婆,他喜欢这种弹牙的米?”
阿香婆这辈子吃过盐巴都多过面前她吃的大米,从布满皱纹的眼皮下面撩她一眼,随意道:“可能是思乡吧,人在年轻时吃惯了什么东西,睡惯了什么女人,成年后就很难改了。”
施妙音耸肩并不在乎她话中的暗示,嘀咕一句:“三十一岁也不算太老。”话毕她又记恨自己没有在地理课堂好好听讲,只专注数着秃顶老师头上剩下的几根头发,完全不知道这米产自什么地方。他的家乡又在哪里。
好在听到大门响声,暂时放弃和阿香婆沟通狡辩,连忙跑出去开门。
昨夜多亏乔丽回到muse哭天抹泪,将陆津在西街医院惨状叙述的细致有加,姐们中有不少都暗暗盼着她在陆津面前吃个大亏,听到这个消息也忘了计较陆津为什么在伤患期找到她去泄欲,但是听到他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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