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封栖松的腿上坐着,搂住男人的脖子,腰肢轻晃:“好哥哥,咱们到底去不去银行?”
“去。”封栖松很好地掩饰掉了眼底的焦虑,将白鹤眠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坐垫上。
“嗯?”白鹤眠有点迷茫。
封栖松并不多解释,只说:“我倒是知道一个账户,绝对万无一失。”
“什么账户?”
封栖松苦笑:“我大哥留下的账户。”
封顷竹死前,见了封栖松一面,唯独封栖松知晓大哥偷偷在银行开了个账户。
“哥,你还有我,”白鹤眠攥住封栖松冰凉的手,殷切道,“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你呀……”封栖松话音未落,千山就踩下了刹车。
矗立在人行道边的银行是葡式建筑,二楼不知是不是被银行包了下来,在闹哄哄的街道头顶独辟出一角阳台。阳台上摆着圆桌,插着洋伞,几个身材臃肿的贵妇人聚在上面喝茶。
白鹤眠依依不舍地缠着封栖松亲了几口,在汽车还没引起更多人注意前,收敛了情绪走下车。
千山早早打好了伞。
细雪纷纷,落在伞上,依然化为了雨。白鹤眠走得不紧不慢,心思还在别的地方。
“千山,荀老先生真不要我吃药?”在白鹤眠眼里,但凡是医生,没有不喜欢开药方的。
依他吐的样子,不打针实属万幸,若是连药都不用吃,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病入膏肓,吃不吃药都难逃一死;一种是医生自己无药可救,连给别人看病的心思都没有了。
白鹤眠自觉身体健康,所以第一种情况被排除在了外,至于第二种……他信任封栖松信任的医生,也不想咒荀老爷子死。
千山是听见封栖松和荀老爷子的谈话的,神情难免不自然,却又不是尴尬的不自然,而是欣喜若狂的不自然:“小少爷,您别担心,荀老爷子说不用吃药,那就真的不用吃药。”
白鹤眠默了会儿,又道:“可我吐了好些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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