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白鹤眠心底的欢喜如潮水般退去,恨恨道:“三爷竟假装熟客骗我,害我纠结了这么些时日!”
“怪我。”封栖松眉宇间的笑意尚未散去,看上去越发温柔,“那时你们的婚约尚在,我怕暗中包养你的事情败露,害了你的名声,便将洋楼挂在他的名下……如此一来,就算事情败露,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白鹤眠眨着眼睛,轻轻“嗯”了声。
“鹤眠……”封栖松的手停在了他的腰后,垂眸望进他水盈盈的眸子,“可以吗?”
白鹤眠静静地回望封二哥,许久,无声地笑了。
他钩住了封栖松的脖子,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
黏稠的亲吻并没有往欲望的方向发展,而是互相的慰藉。封栖松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白鹤眠也不必再为熟客的事情担忧。
他们彻彻底底地敞开了心扉。
封栖松吻过小少爷的唇角,含住唇珠,再在柔软的舌尖伸过来之前率先堵过去,霸道又缠绵。
而白鹤眠在喘不上气的眩晕中,双手背在身后,偷偷将一封信别在了亵裤边。层层叠叠的裙摆落下,迅速遮住了雪白的信封。
这是封二哥爱他的证据,他想私藏一份。
一吻终了,封栖松松开了揽在白鹤眠腰间的胳膊。
白鹤眠干了坏事,不敢直视封二哥的眼睛,只依偎过去,轻声笑:“哥,你用过晚饭了吗?我叫千山去给你熬点热汤。”
像是为了印证小少爷的话,窗外遥遥飘来千山叮嘱院中下人的说话声。
天冷了,晚上还会落雪,南方的雪是阴冷黏稠的,不似北方,风刮着雪粒子,刀似的割着窗纸。南方的雪像雨,不经意间就打灭了灯笼。
“你们仔细着点……不能灭了……”
“灭了……二爷和小少爷出来……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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