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哥?”白鹤眠听见了脚步声,循声回头。
冬日的光在他脸上映出盈盈的光晕,涟漪般荡开。
“怎么站在这里?”封栖松走了过去,执起他的手,攥在掌心里。
“刚刚好像听见了枪声,以为家里出了事,哪里还能安心泡澡?”白鹤眠钩住封二哥的小拇指,没心没肺地笑,“好在遇上了千山。他对我说那声音是三爷摔了个大跟头,顺手把屋里的柜子碰倒了。”
不过是砸了个柜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小少爷没摸过枪,也没听过几声枪响,千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还真以为封老三跌了个狗吃屎,一边数梅花,一边在心里偷笑呢。
封栖松并不解释,而是顺着千山的话说下去:“他不小心。”
“三爷是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还能跌跟头?”白鹤眠对封卧柏有成见,语气不知不觉带了丝骄矜的刻薄。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不管封老三是不是他的熟客,他都不能胡乱骂丈夫的亲弟弟。
“哥……”白鹤眠心虚地倚在封栖松的身侧。
他身细腰软,倚靠过来,如同一片从枝头随风飘落的花瓣。
白鹤眠说:“哥,我说错话了吧?”
“何错之有?”封栖松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干了这些错事,难道也是不小心吗?”
“哥?”白鹤眠隐约觉得封二哥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封栖松却移开了视线:“鹤眠,刚刚荀老爷子走时同我说,与你亲热时要小心。”
他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好奇道:“为何?”
他自觉与封栖松在床上格外合拍,也没有忍受不了的烦忧。
“你会怀孕的。”封栖松好笑地捏住他的鼻尖,轻拽,“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们小心,别有了孩子,还稀里糊涂地成夜亲热。”
“呀……”白鹤眠的脸一点一点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