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想起千山的念叨,如临大敌:“没有。”
“等会儿荀老爷子要来看我的腿,正好帮你也瞧瞧。”封栖松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去床上坐着,我已经把火炉放过去了。”
白鹤眠心不甘情不愿地蹭到床上,脱了裤子昏昏欲睡。
他怕生病,也怕吃药。
白小少爷眼珠子一转,趁封栖松有事要忙,悄悄爬起来,说是要去“放水”。
这一走,直到荀老爷子上门,他都没回来。
封栖松哪里猜不出他的小心思,可偏偏毫无办法,白鹤眠还让千山回来传话,说自己脱了衣服在泡澡,一时半会儿见不了荀老爷子,还望荀老爷子大人有大量,别怪罪自己。
荀老先生哭笑不得:“我哪儿敢怪罪他?”
说完,手放在封栖松的膝头凝神摸索:“二爷,您的腿已然大好,不必再担心了。”
“这些年多谢您。”封栖松放下了卷起的裤管,心思还在白鹤眠身上,“只是鹤眠身子骨弱,日后还要劳您费心。”
“应该的。”荀老爷子乐呵呵地收拾了药箱,起身告辞。
“哦对了,二爷,”临走时,荀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我要跟您提一嘴。”
“您请说。”
“白小少爷能生,您……您小心着点。”荀老爷子轻咳道,“男妻不易怀孕,可事无绝对,总归……”
剩下的话,荀老爷子没好意思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封栖松听明白了。
“我晓得。”封二爷将老爷子送到了门外,心神微动。
他和白鹤眠谈过孩子的事情。
封栖松自认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白鹤眠,可若是小少爷真的怀了,他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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