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好和我要孩子。”
白鹤眠瞬间沉默。他没考虑过这个,即使他曾经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喊过类似“肚子大了”“再多会怀”的话。
白鹤眠才十九岁,人生阅历再丰富,在封栖松眼里,还是个要人疼的小少爷。
家里一个少爷要他疼就够了,匀不出精力再去疼第二个。
再说了,白鹤眠自己也不见得多愿意。
能生的事,说到底,终究是个麻烦。
男妻的身份本就尴尬,封栖松的死还要继续隐瞒,白鹤眠若是这个时候怀了孩子,短时间内好说,等显怀了,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再者,封栖松舍不得。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压根不放心他家娇滴滴的小少爷。
于是在床上,封栖松就克制起来,不再莽撞,变成了温柔的猎手,在温暖的陷阱里肆意折磨着可怜的猎物。
对封栖松来说,能在漫长的等待过后获得今日的回应,已经足够,至于能不能有孩子,完全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太早了。”封栖松替白鹤眠说出心里的话,“等再过五六年,你真的想了,咱们再生。”
白鹤眠喜欢漫长的时间跨度,像约定。
也只有年纪小、不经事的小少爷,才会对时间有过度的追求。
而封栖松说完话,嘴角抿出了酸楚的弧度——五六年,他对他的感情就是在另一个五六年里沉淀发酵的。
封栖松还没想完,唇角就落下了黏糊糊的吻。
白鹤眠在封二哥的怀里一拱一拱:“我们有很多五六年的。”
他想起温小姐的话,忍不住开起玩笑:“若是你早就喜欢我,多好?”
说完,没察觉封栖松瞬间的僵硬,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就算封二哥早就喜欢他,又如何?
那时的他有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