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再好的墨也派不上用场。
不过封栖松和白鹤眠看得开。
他们什么都经历过了,又目睹了阿文和封顷竹的生死相随,如今只要在一起,便什么都好。
只是他们谁都没料到,孩子一出生,白鹤眠瞬间什么都能看见了。
托人参的福,白小少爷生得极顺利,还不等封栖松冲进去看他,他自己倒中气十足地叫唤起来:“封二哥,我又能看见了!”
封栖松心神微动,抱了抱刚出生的女儿,便迫不及待地去看白鹤眠。
白鹤眠满头大汗,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费力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封栖松,红了眼眶:“封二哥,我……我终于……我终于看见你了!”
仿佛久别重逢,白鹤眠用力搂住封栖松的脖子,贪婪地望着早已印在心底的面容。
他含泪说:“封二哥,我好想你。”
“我也是。”封栖松喃喃自语,“鹤眠,我也是。”
再然后,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白鹤眠和封栖松的闺女就会走路说话了。
封栖松给女儿取名如芙,白小少爷觉得好听,就这么叫了,直到他翻医书,看见“药到病除,效如桴鼓”八个字,才觉得不对劲儿。
封栖松这是在纪念,女儿来了,他的眼睛就好了呢。
不过事已至此,白鹤眠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