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换我喝。”白小少爷抬起腿,钩住封二哥的腰,笑嘻嘻地打趣,“就怕他不敢再送酒来了。”
封栖松没搭话,却把他往上托了托。
被子从白鹤眠的肩头滑落,他冻得直哆嗦,不满地往封栖松怀里躲。
“不生气?”
“不生气。”白鹤眠成功拱了进去,他把冰凉的手塞到封栖松的两·腿·间,闷声闷气地呢喃,“有什么好气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既然如此,无外乎什么方式……在一起便好。”
在一起便好。
白小少爷的心很小,自从白家败落,他拥有的就越来越少了。他学会了知足。既然动了心,也得到了同样的感情回报,又有什么好计较呢?
封栖松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鹤眠闹着闹着,倦了,身上也染上了暖意,他眼皮子发沉,把下巴搁在封栖松的肩头,意识游离:“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回答他的是呼啸的风。
白鹤眠随口一问,也没真想得到答案,再者,他也不觉得封二哥在别的事情上有所欺瞒。
寂寥的雪夜遮挡了一切声音,包括封栖松的轻叹:“有的,鹤眠,有的。”
他的手指被封栖松的左手握住,牢牢地攥在了掌心里。
白鹤眠病愈的消息传出去,陈北斗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封家的门面还在那里,他也不能不顾陈家的名声,直接把孀居的寡夫接到家里。
不吉利!
所以陈北斗把主意打到了封卧柏头上。
金陵城里人人都知道白鹤眠曾经和封老三有过婚约,常人或许会觉得这时候的封卧柏在想方设法和白小少爷重修旧好,唯独陈北斗认为,封老三一次抢不到,注定次次抢不到。
还真被陈北斗猜中了,现在的封卧柏正在为钱愁得焦头烂额,压根顾不上白鹤眠。
常去的花楼暂且不提,就连普通的酒馆里的伙计,看见封老三,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是说打烊了,就是说没有适合封三爷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