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眠……”封卧柏喉咙一涩,撞进了白鹤眠笑吟吟的眼睛里,瞬间什么都忘了。
白鹤眠抬起一条胳膊,指尖捏着个剥好的葡萄,懒洋洋地从藤椅里坐起身,倾向封三爷,眼角眉梢浸透了慵懒的风情。
“三爷,吃吗?”他一手将葡萄递到封卧柏唇边,另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腿环边的刀片。
楼下传来戏子又尖又细的吊嗓声。
白鹤眠指尖一片黏腻,手指已然贴在了冰凉的刀刃上。
他倒要看看,封家教出来的三爷是不是登徒子,当真吃他手里的葡萄。
而封卧柏着迷地注视着白鹤眠的手指,瞧着青色的果汁悬在粉嫩的指甲盖上,仿佛入了魔。
“小少爷!”房门忽地被人撞开,千山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见到封卧柏,瞬间顿住脚步,“三爷。”
千山将脑袋转向白鹤眠,干巴巴地说:“小少爷,我把茶水拿上来了。”
“放下吧。”白鹤眠瞬间收了手,将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看也不看封三爷,重新倒回躺椅,“天热,不想喝。”
“是麦茶。”
“那也不喝。”他一副蛮横的模样,“三爷,您要是想喝,坐下喝一杯?”
封卧柏看了看千山,神态自若地从果盘里拿出一颗葡萄:“不了,还有朋友在隔壁等我。”边说,边往屋外走。
临了,自以为深情款款地回眸:“鹤眠,等我。”
白鹤眠脸上的笑意绷到门关上就垮了,他催着千山:“真是恶心死我了,快给我倒杯茶。”
“小少爷?”千山搞不明白白鹤眠在做什么,讷讷地杵着,“您到底喝不喝茶?”
白鹤眠等不及,自己倒了一杯,也不怕烫,囫囵灌下。
“您慢点。”千山吓住了。
“无妨。”白鹤眠喝完一杯茶,疲惫地倒在藤椅上,仿佛应付封卧柏已经消耗掉了全部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