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问吧。”封栖松握住白鹤眠的手,鼓励地揉·捏。
白小少爷顿住一瞬,忽而大笑:“封二哥,其实你在床上挺厉害的,不进去也很舒服!”
说完,从书桌上一跃而下,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封栖松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掌心,有一刹那非常想把白鹤眠逮回来,按在床上教训一顿。
就不该对这个小少爷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封栖松叹了口气。
而跑出去的白鹤眠,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退去,直到走到院外,撞上千山,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他害怕。
白鹤眠咬着唇,摇摇欲坠,他怕熟客是封老三的事情成为他和封二爷之间拔不去的一根刺;也怕事情败露后,封栖松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待他。
所以白鹤眠在坦白的刹那,选择了逃避,他怯懦地抱着双臂,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注视着千山越走越近,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千山手里拿着信,行色匆匆,没注意到白鹤眠的异常,随口劝道:“小少爷,别站在风口,风吹多了容易感冒。”
他点点头,挪到了游廊下。
北风难得和煦,白鹤眠身上穿的是封栖松特意给他买的大氅,领口镶着圈雪白的兔毛,正正好遮住妖娆的牡丹花纹路。他的手缩在袖口里,只露出半截粉嫩的指甲盖,风一吹,又往里缩了一缩,倒真有几分像白兔。
若是真论起来,白鹤眠觉得自己和封栖松之间总差着一线。
他仰起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几只身体狭长的鸟在盘旋,他的心情低落无比,觉得那一线就是过去的熟客。
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白鹤眠只有对封栖松更好,才能勉勉强强抵消掉心里头的愧疚。
他又在院中坐了几刻钟,然后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卧房。
封栖松和千山已经说了好半天的话,见白小少爷回来,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去哪儿了?手这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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