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出来也不可能直接挂在墙上。”封栖松替他将衣服披在肩头,“先回家吧。”
白鹤眠想了想,答应了,跟着封栖松回了家,还没走到卧房,忽然“哎哟”一声捂住小腹。
封栖松瞬间警觉:“鹤眠!”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说自己怎么了,就哀哀地叫唤,封栖松关心情切,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转身就要往医院跑。
白鹤眠却忽然直起身,挣脱封栖松的手:“没事了。”
“鹤眠?”
“怕是惊了风。”白小少爷优哉游哉地晃了两步,忽然原地一跳。
封栖松的心瞬间提起,抬手又把他抱住了。
白鹤眠心中已经有了底,不再胡闹,而是抱住封栖松的脖子,凑过去喘气。他的呼吸湿湿热热,徘徊在封二哥的耳根后,像是刚出生的奶猫。
“封二哥,我没事的。”白鹤眠轻声说,“真的没事。”
可封栖松并不安心,当晚没什么表示,第二天借着为自己看腿的名义,将荀老爷子再次请到家中,帮白鹤眠诊脉。
白鹤眠穿着湖青色的短袄,单手翻阅着洗出来的照片:“千山,就这张吧,去把这张洗大点,挂在卧房的床头正好。”
千山乐呵呵地应了,接过白小少爷递来的相片,心里有了数。
荀老爷子也跟着一起笑。
微暖的风吹拂着白鹤眠的额角,他抿唇去望封栖松,撞进了更加温情脉脉的目光中。
“二爷,电报。”温馨的氛围突然被窗外的低语打破。
白鹤眠猝然抬头,心脏怦怦跳了两下,在瞧见封栖松稳稳地接过电报,并对千山微不可察地点头后,又狠狠地砸落下来。
血浆四溅,他闻见了血腥味。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