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涨红了脸,却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接过信,在封栖松灼灼的目光里,撩起裙摆,露出雪白的亵裤。
这回白鹤眠不把信封塞在腰后了,而是当着封栖松的面,虚虚地张着腿,露出半截若隐若现的腰,然后强自镇定,将信封一角别在了裤子的边缘,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裙摆。
一屋春色止步于墨绿色的裙摆。
封栖松沉默着将白鹤眠从床上抱起来,为他挑了身灰蓝色的长衫,又套上了带着兔毛的短袄。
白鹤眠小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衣领后,他偷偷撩起眼皮,像是第一次见到封二爷一样,打量男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是他的熟客呢。
“哥。”白鹤眠小声地唤着封栖松。
“嗯?”
“我们重新办婚礼吧。”他抱住了封二哥的脖子,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夜晚,他被关在漆黑的卧房里,听着窗外的敲锣打鼓,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永远与另外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其实白鹤眠早就想和封二哥重新举办婚礼了,这个念头萌生于他决心把“熟客”忘记的时候。
那时,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喜欢的不再是未曾谋面的熟客,而是陪伴在身边的封二爷。
“好。”封栖松帮他把衣摆掸平,眉目柔和,“等我剿匪……”
白鹤眠突然直起腰,惊慌地捂住封二哥的嘴。
封栖松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他拼命摇头:“别说,哥,千万别说。”
“……答应我就好。”
封栖松顺从地点了点头,继而在白鹤眠将手移开时,安慰道:“没事的。”
“不行。”白小少爷心有戚戚,“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你不知道吗?”
“……又不是古时候,出兵前还要立军令状。”白鹤眠振振有词,“谁要听你的保证?”
封栖松边笑,边推开屋门,抱着小少爷往院外走。千山难得机灵一回,早就把院中的下人赶走了,如今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附和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