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多年前的重演,只不过主角从封顷竹变成了封栖松。
白鹤眠遍体生寒。
他听说过封家的大哥是如何死的。
据说血流了满床,死不瞑目。
“哥……哥,你不要去。”白鹤眠揪住了封栖松的衣袖,哀哀地恳求,“我不要你去。”
封栖松望了望缠在自己袖管边的手,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继而将掌心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立刻像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眷恋地蹭了过去。
“鹤眠,你有多喜欢我?”封栖松嗓音沉沉,如冬夜里最寒冷的风。
白鹤眠的眼神空了一瞬。他还不能准确地描述出自己的喜欢。
封栖松的心随之沉下去。
但紧接着,白鹤眠就脆生生道:“封二哥,我喜欢你。”
“……比你想的要喜欢。”
封栖松的目光钉在他面上,透着股令人惊悚的不顾一切,但封二爷掩饰得很好,起码白小少爷只感受到了爱意,还巴巴地贴上去。
他叫了声“哥”。
嗓音暖洋洋的,像含着块糖。
封栖松阴暗的心思也就不好意思再汇聚,被白鹤眠阳光的笑容驱散了。
默了会儿,白小少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张印着陈北斗照片的报纸上。
他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把报纸撕得粉碎,纷纷扬扬的纸屑像雪花似的落在地上,北风一吹,散了。
封栖松低下头,用皮鞋踢出一块纸屑,蹙眉看了两眼,又把它踢了回去。
“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封栖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