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的态度过于直白,封栖松就算明知与他的欢愉是昙花一现,还是握住了滑腻的手腕,握住了烧起来的火。
那一瞬间,白鹤眠猛地向后缩去,又慢吞吞地贴上来,他像是溺水的人,本能地挣扎,费力地喘息,嘴唇贴在封栖松的下巴边,与青青的胡茬热吻。
然后白鹤眠开始喘不上气,开始哽咽,开始想甩开封栖松的手,可惜太迟了。
封栖松桎梏着他的手腕,笑吟吟地注视着他徒劳的挣扎。
他眼里盛着一汪泪,恨恨地盯着封栖松勾起的唇角,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封二哥在“报复”,报复他之前没有帮忙。
门外传来医生的脚步声,白鹤眠浑身一僵,想要往后退,腿却被封栖松牢牢压制住,他急得满头大汗,磨着后槽牙,断断续续道:“封二哥……封二哥,有人!”
“嗯,有人。”封栖松笑笑,再次将白鹤眠的手按在了烈火之上。
他吃惊地微张了嘴,不敢置信封二哥连医生都不怕。
可封栖松不怕,不代表白鹤眠不怕。要是被医生瞧见,他们在医院的病床上干这种事,脸要往哪里搁?
所以白小少爷挣扎得愈发厉害,病床随着他的动作吱吱嘎嘎,原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医生,终于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封二爷?”荀老爷子敲敲门,“白少爷醒了吗?”
白鹤眠惊恐地瞪圆了眼睛,腿不蹬了,拳头不挥了,缩在封栖松怀里,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
“醒了。”封栖松耐力惊人,手上动作不停,语气竟还甚是平和。
“需要我再给他量量体温吗?”
“我问问他。”封栖松说完,俯身含住白鹤眠的耳垂,“鹤眠,需要我帮你量体温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根后,同样的热潮自下腹升起。
羞恼混杂着惊惧,在白鹤眠的脑海中砰的一声炸裂,他顾不上被医生听见,呆呆地低头,瞧着自己那团蹿起来的小火苗,不敢置信地动了动嘴唇。
“鹤眠?”封栖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