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地替他点上。
封栖松将烟夹在手指间,并不抽,任由淡淡的烟雾在潮湿的客厅内升腾,面上的神情被模糊了一瞬。
“不说?”封二爷的耐心仿佛永远用不完,他弯腰,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门房,勾起唇角,将枪管抵在对方的嘴角。
冰冷的枪管闪着寒芒。
门房眼睛里瞬间涌出数不尽的浊泪,在地上扭成一条丑陋的臭虫:“三爷……三爷我说……”
门房一把攥住了封栖松的裤管。
封二爷顺势凑过去,侧耳去听——
“封二哥!”
听见的却是白鹤眠的呼救声。
封栖松一把推开门房,猝然回头,眼底的惊喜、阴霾、惊惧混杂在一起,沉淀成了深沉的疯狂。
原来沙发的背后竟有一间隐蔽的储藏室,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二……咳咳……爷!”千山也听见了白鹤眠的喊叫,可惜仍旧慢了半拍。
封栖松已经抬起了被西装裤包裹的腿,毫不犹豫地对着木板门踹了过去。
木屑四溅,储藏室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掺了血腥气的霉味,冲进去的封二爷一眼望见了蜷缩着的白小少爷,瞳孔猛地一缩,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将他抱在了怀里。
趴在地上的白鹤眠还没彻底缓过神,鼻梁就撞上了滚烫的胸膛。
封栖松将他紧紧地拥在身前,口中着魔般念念有词:“没事了鹤眠,没事了。”
白鹤眠有些糊涂。
他被砸得着实狠了些,登徒子大概抱了灭口的心,下的是死手,于是白小少爷还有些不确定眼前的封二爷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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