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老婆。青帝陛下声音缱绻又温柔,她自己的脸都有点点烧起来了,却还是一声声温柔叫着,老婆,穿鞋。
宿白顿时翻了个大白眼,默默走回床,摆摆手,不穿了。
计夏青慌忙丢下了手中的鞋,迅速跟着小龙窜上了床,生怕宿白又不让自己进被子。
黑夜里,小龙声音闷闷的,所以你没有被挑拨离间成功对吗?
当然没有。计夏青的手大胆地搭在了宿白的腰身上,轻轻摩挲着,你要相信我,小白。
宿白却突然欺身过来,和计夏青挨得很近很近,芳唇轻启,吐气如兰,问出的话却是让青帝陛下背后发凉的送命题,那你为什么不一回来就告诉我。
青帝陛下喉咙轻轻滚动,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龙,小声说,我怂。
准确的说,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计夏青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抱着小龙,脑袋埋在她的胸口。
宿白似乎对于伏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并不在意,伸手,五指探入她的发丝,一下轻一下重地摩挲着她的鬓角,语气冰凉凉,也就是说要不是我没发现,我可能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青帝陛下默默推开了小龙,默默钻出了被子,背过身侧卧,屈腿,将自己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抱住了单薄的自己。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宿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身旁的女人。
怎么反倒变得像是自己不讲道理?
计夏青声音沧桑又脆弱,是我错了,但是小白似乎并不想原谅我了呢。
宿白干脆也侧卧着,手撑着下巴,微微挑眉,看着计夏青的背影,幽幽的说,阿青,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不要脸的。
那一旁抱住脆弱自己的青帝陛下,身子一抖。
还学会装柔弱了,小白疯狂吐槽着,又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再不回来就真自己抱着自己过一夜吧。
青帝陛下默默地滚回了温暖的被子里,抱着小龙,低下脑袋,诚诚恳恳,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
你现在脸皮真的好厚。宿白没好气地肆意捏着计夏青的脸,嘀咕着,我记得以前你还会脸红的。
她语气中带了点对过去回忆的怅然,大概是想起了计夏青刚从小奶团子变成成年人躯体的时候,那一段两人菜鸟互撩都满脸通红又绝不认输的时光。
明明还没过去多久,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遥远。
其实,我现在也会脸红的计夏青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好意思,嗫喏着,毕竟是你。
宿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因为是你,所以即便我现在脸皮变厚了,也会脸红。
小龙眉一挑,又翻身压着了计夏青,碎吻一点点落在了她的眉间,她的发梢,却并不往她的唇间去。
深夜的吻总是湿润又清凉的,还带着宿白刚沐浴完的淡淡清香,而不那么老实的舌尖轻点,还给被压在身下的青帝陛下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计夏青慢慢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死死抿着唇,喉咙间偶尔漫出几声令人窒息的低吟。
只是最后一吻落在了她耳畔,吻在她微凉的耳垂,小龙的声音低沉又魅惑:
师尊
青帝陛下猛得卷起被子就跑,在床的边缘缩成了一团,悲痛地再次抱住了脆弱又敏感的自己。
她被小龙撩到了。
宿白在她背后笑得直不起腰。
果然,就算阿青脸皮变厚了,实质上还是那个理论大师实践菜鸡阿青。
她宛若一尾灵巧的鱼,游到计夏青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计夏青身子却紧绷着,表情凝重又委屈,小白,咱不闹了,都快凌晨三点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宿白在她背后蹭了蹭,笑得像只狡诈的小狐狸,嗯,不闹了,睡吧。
她悬着的心已经放了下来她相信计夏青。
在无与伦比的充实安全感中,她的脸靠着计夏青的脊背,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安静又甜美的梦境中。
主人!菲特宛若狂舞的金蛇一般挥舞着自己的小摄像头,作为一个没有行驶机关的守门机器人,它就差没有跳下来跳一曲探戈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了,主人您来了!菲特给您开门!
古德里安笑着摸摸它的小摄像头,像是在夸一只蹦蹦跳跳迎接自己进门的狗狗,看着已经洞开的大门,失笑,你可真不是一个好看门机器人。
小摄像头扭了扭身子,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却还是坚持着为他打开了门,您不会对小师妹不利的,菲特相信您。
现在可不是小师妹,你得叫小白塔主大人了。古德里安迈进了小龙的家,站在玄关处打量着,唇间挂上了欣慰的笑意。
上次来的时候只是看了看菲特,时间有点紧,天色又晚了,都没有进屋看看。
现在看起来,那个小时候成天跟在自己背后颠儿颠的小屁孩确实已经长大了呢,有了伴侣,有了一个不错的家。
就是
菲特,现在几点了?
小摄像头凑过来,主人,您终端上的时间是准确的,现在是上午十点呢。
古德里安抿了抿唇,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犹豫了会,向前迈了几步,探头。
唔,小白的主卧室门开着,黄金制作的大床上没有人,甚至看起来相当冷清。
他松了口气。
也是也是,小白那么有责任心的人,怎么可能在接任巴别塔的第二天就睡到了早上十点呢?绝对不可能!
旁边的客卧门突然打开了,计夏青衣着整齐地探出了头,揉着眼睛,微微皱眉,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