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作者:公子歌
朝生呆呆的回过头来,身子还在抽噎,他受伤的神色触动了男人心里头最柔软的那根弦,好像男人也终于意识到,他是刚刚与他缠绵的男孩子,什么经验也没有,在男女情事上也只是张白纸。他闭上了眼睛,终于有些羞愧和苦涩地说:“他……性子傲,如果知道我与别的人这样……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肯原谅我……我不能……”
朝生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头,脑子懵懵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抹了把眼睛爬了起来,生生地将男人的精液咽进了肚手里头,爬起来就朝外头跑。他觉得自己那样悲哀,远胜过他做戏子的时候第次登台,客人要去摸他的身体。他用力地捶门,大喊道:“开门开门!”
赵管家紧张地开了门,看见他慌乱地往外头跑,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
他咬着牙掉眼泪,他从没有如此地怨恨过那个叫冬奴的男孩子,他恨他为什么就那样死了,他恨他永远也比不过他。
他要尽快地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要到青楼里头,到小倌楼里头去,他要学会这天底下最勾人的法子,他要用最勾人的,最不知羞耻的身体,用他最浓烈疯狂的感情,把那个叫冬奴的男孩子,干干净净地从男人的心里面抹除掉。他总要做到,他要那个叫石坚的男人心里头,只有他陈朝生。
第十三章同根相煎
他直往外头跑,不是往他的住处跑,反而路朝大门外跑了过来。守门的护卫看见他说:“少爷,天都已经黑了,您这是还要去哪儿?”
“我想出去透透气,会儿就回来了。”朝生也不说别的,看也不看那个守门的眼便跑出去了。那两个守卫还不放心,追出来在大门口喊道:“少爷记着早点回来!”
朝生听见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少爷,心里觉得悲伤,仿佛自己已经洗不去那已经烙在身上的印记。他红着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跑的很远了,石府原来就不在城中心,外头比较荒僻,零零散散地住着几户人家,如今天黑了,都透着晕黄的光。他转身看了圈,心里头忽然有些害怕了,这连州城他认识的人那么少,只有几个戏班子的人,还都离这儿距离很远,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了,而且他出来的事情,男人又不知道,他赌气跑了这么远,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有些沮丧的自暴自弃,在路边了会儿,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不由得自己笑了声,开始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他往后头看,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身影,骑着马赶了过来。他赶紧跑到路边,心里有些怯怯的不安。谁知道他已经这样小心了,那两个人还是注意到了他,突然勒住马停在了他面前。朝生吓得“啊”地声,又往路边退了两步,只听前头那个男人骑在马上回头问:“关信,你停下来做什么?”
那个叫关信的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骑在马上细细地瞧着他,好像是因为隔着月色的缘故,并不能瞧得很清楚。朝生正忖度着自己该如何才能逃跑,那个叫关信的人突然大吃惊从马上跳了下来,惊声叫道“少爷……”
前头的那个男人听了,急忙也骑着马靠了过来。朝生瞪大了眼睛,问:“你……你怎么认识我?”
要是先前,如果听见有人叫他少爷,他定觉得别人是认错人了,可是现在他已经听习惯了这个称呼,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以为是石府里头的护卫,所以认得他。这样想,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他长吁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是旁的人呢,吓死我了。”
他摸着胸口回到了路上,却见那两个人的神色都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关信大声喊道:“少爷,真的是你?!”
朝生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个寒颤,急忙点头说:“是我,是我。”
关信欣喜地回头去看他的哥哥,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说:“我跟哥哥在京城听说石府里头来了个和少爷样戴着面具的少年,就怀疑是姑爷把少爷给找到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少爷,少爷,你总算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