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听立即拍着大腿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说:“那我这就领着小少爷过去!”
“过了年我就十四了,你们以后再称呼我的时候,记得把‘小’字去掉。”
“哦。”阿蛮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说:“那我这就带少爷过去。”
冬奴自从那天从小倌楼回来在大门口见了他姐夫次之后,这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军营里也是要过节的,李管家说他这几日都在军营里头与将士们在块儿。冬奴还偷偷地跑到后园子里看了眼,看到那个戚绘还在,心里才稍稍的安心了些,他还小肚鸡肠地以为他姐夫偷偷把戚绘借出去快活去了呢。不过他又想,他姐夫那样言行不的男人,说不好除了戚缓,外头还养着别的男孩子呢,他再也不能相信他,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竟然真的肯为了个术士的话禁欲了那么年。
他带着阿蛮到了石坚住的地方,没想到那地方竟然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院子里点了两盏灯,可看上去依旧冷冷清清的片,不像是个家之主住的地方。他刚进了院子就见李管家从廊下跑过来了,冬奴压低了声音,有些讪讪的,说:“今儿是除夕,我来给姐夫行礼来了。”
李管家满脸的笑容,低着头说:“主子在里头训话呢,少爷先在这等会儿,我去通报声。”
冬奴听了心里不大痛快,可是还是让李管家进去通传了。他在院子里头看了圈,四周黑胧胧的片,看着有些吓人。不会儿李管家就跑出来了,脸色竟然有些为难的意思。冬奴皱起了眉头,只听李管家战战兢兢地说:“主子……主了说不必了,还说外头天冷,少爷早点回去吧。”
冬奴呆呆的,突然冷笑声,抿着嘴唇就朝里头走去。真是天大的笑话,受了委屈的是他,受了欺负的是他,受了伤的也是他,他还没端着架子,反而低三下四地过来求和呢,他石坚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把他拒之门外。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可又好像不止是自尊心的问题才叫他那样生气,他把将李管家踢开了,李管家拦不住,也不敢十分地拦,急得忙在外头喊道:“主子,舅少爷进去了!”
冬奴“咣当”声将门踢开,里头果然有几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在里头。石坚皱起了眉头,看了冬奴眼。冬奴毫不示弱,指了指那几个将士说:“你们先出去,我跟我姐夫有话要说。”
那几个人惊得目瞪口呆,石坚扔下手里的信函,往椅子上躺,说:“你们先出去吧,军营里头好好守着。”
几个人慌忙退出去了,冬奴扭头看李管家心惊胆战地守在旁,恶狠狠地瞪了眼,说:“他们都出去了,难道你就是例外了?还是我刚才那脚踢得轻了?!”
李管家听,立即弯下腰往外头走去,却只听石坚声音凌厉,叫道:“你等等!”
石坚扭头看向那个气得不行的少年,沉声问:“你踢李管家了?为什么?”
冬奴并非个苛待下人的人,平日里他心情好的时候,待下人最是和气的了,只是他到底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骨子里主仆尊卑分明,是有几分子心性儿在的,何况又时气昏了头。他那样恼恨他的姐夫,连带着自然就恼恨了直对他姐夫言听计从的李管家。李管家慌忙跪了下来,叩首说:“是老奴办事不利,不怪舅少爷。”
冬奴看了李管家眼,说:“我踢了你就是踢了你,不用你替我说话。他拦着我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