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头院子里住着,理你这不远,想叫他们过来么?”
冬奴摇摇头,他知道他姐夫为了他花费了很心思,想叫他高兴,他也本想表现的兴奋些,可是心里沉沉的,就是不想说话:“我累了,想睡会儿。”
石坚低头看了看他,吩咐个叫阿月的小丫头说:“带着小少爷去休息。”说着他又扭过头来,问:“午饭的时候派人来叫你?”
冬奴“嗯”了声,冻了那么长时间,身上徒然暖,心思也倦懒了起来。他跟着阿月走到房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姐夫眼,光洁的脸颊因为侧着,鼻梁挺直秀气,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下,嘴角在错落的光影中抿着,有种禁欲的错觉。
没想到这觉就睡到了傍晚,睁开眼的时候他心里就知道自己起晚了,赶忙翻过身来,谁知刚翻过身就吓得叫了声,原来男人正在他身边躺着,好像已经睡熟了,只用被角盖住了半边身子。冬奴轻轻伏起来,犹豫着该不该把他叫起来,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外头黑了没有。他悄悄挑开帘子看了眼,只看到艳艳溶溶的红烛亮着,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四下里片寂静无声。他轻轻吁了口气,目光又转回到他的姐夫身上。这还是他第次这么近距离而且仔细的端详他姐夫的脸庞。男人长的很英俊,轮廓有些粗犷,皮肤也偏黑,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最好看的是鼻子,鼻梁高而直,给人种威严的冷峻感。和他上次在京城时不样的是,嘴巴周围有层青色的胡茬,可是无损于男人的相貌,反而看着有种成熟的魅力。冬奴忽然想起那个情色的夜晚,男人拿他坚硬的胡茬扎磨他的身体,他那时候虽然惊恐,可是稚嫩的灵魂也震慑于那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欲望。他脸上热,赶紧闭上了眼睛,悄悄躺了下来。男人身上的味道很迷人,他悄悄翻过身子,鼻子悄悄往前凑了些,安然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接触的温暖与触感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还不如就这样睡过去,最好觉再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悄悄离开了。
可是他这样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会儿他就又被惊醒了,男人在熟睡中搭了条胳膊在他腰上,并且顺势抱紧了他。冬奴被惊醒的时候有些恐慌,本能的就推了下。这推男人立即就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他,两个人的眼睛对到起,离得那样近,几乎要贴上去。石坚在刚睡醒的朦胧里头本能的就凑上去吻,嘴唇接触的时候冬奴脑子里有些空,他动不动,任凭男人吮咬他的嘴唇。刚睡醒的男人仿佛禁欲已久,立即激动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压在他身上。男人的大手滑进他衣襟里头的时候,冬奴忍不住呻吟出声。挣扎中男人扯开了他的衣襟,让他胸前的那两点红蕊暴露在空气里头。嘴唇顺着他的脖子滑下去,青色的胡茬扎的他有些疼,眼看着男人就要含住他的乳尖的时候,冬奴猛地伸出手护住,喘着气叫道:“姐夫……”
男人的眼神有些涣散,仿佛魔怔住了般,看了看他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挺立起来的乳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仿佛饥渴难耐。冬奴看见男人吞咽时攒动的喉头,羞耻的别过头去,嘴唇血样红,耳根子也是红色的片,闭着眼睛不断喘息。
冬奴心想,他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发脾气,还是要哀求他。慌乱中听见男人起身下了床,他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说:“姐夫说好了不这样的。”
话音落了很久也没听见那人回答他,他拉下被子看了眼,他姐夫已经走得没有人影了。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蒙着头又躺了会儿,等会重新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出了身的汗,柔软的衣料泛着潮气,熏得他脑子嗡嗡的响。外头有人敲了敲门,在廊下隔着帐子说:“少爷,该吃晚饭了。”
“知道了。”冬奴穿好衣裳下了床,打开门大大惊艳了把,只见院子外头的高台上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美丽。兰格说燕双飞中午的时候醒来了会儿,可是知道他旅途劳累已经睡下了,就没有叫他。他到了前院,偌大的饭桌上,却只有他跟他姐夫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这顿饭冬奴吃的很不是滋味,男人几乎全程都在盯着他看,他红着脸,嘴唇微微的抿起来,说:“姐夫离开我们家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不知道当不当真?”
时间看着他,看了好会儿,把他看的垂下头去,才点头说:“你要当真,我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