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桃柳胜春光。
小楼微雨双飞燕,
碧烟染透杏花窗。
冬奴从前听戏,听的只是其中的韵律,袅袅转转,很适合在院子里打发时间。可是昨日听男人讲了那么成人的事,再听这样的戏文,心里便有了微妙的变化,痒痒的,酥酥的,恍然还带着点点无法言明的惆怅。股酸酸的刺痛透过脚腕传了上来,亭子檐角的雨水白泠泠透着清透的光彩,纷纷滑落进池子里面,冬奴懒懒地扭过头,察觉男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就热了起来,随口问:“姐夫喜欢听戏么?”
“听的不,无所谓喜不喜欢,你很喜欢么?”
“老夫人喜欢听,我就顺带着喜欢了。”冬奴挥挥手,桃良立即走过来倒了杯茶端上来。他接在手里,说:“给我姐夫也倒杯。”
桃良微微愣,可是没有说话,便倾身又倒了杯。早有两个丫鬟走了过来,个捧着玉盆,个捧着绢帕,石坚洗了手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穿这么单薄?连脚都是凉的。”
冬奴将脚缩进袍子里头,白色衣衫贴在他的肩膀上,有点弱不禁风的单薄。他拉过榻上的条云丝被盖住了自己的双腿,微笑着问:“那这样?”
男人笑了笑,下巴上隐约露出青色的胡茬,竟然随意地往他身边躺,紧挨着他躺了在了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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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强吻(1856字)
冬奴当然是不乐意的,趁人不注意偷偷推了下,可是男人根本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心思转,抿着唇笑了出来,扭头对桃良讲:“我不想戏听了,你让戏班子都下去吧,你们也下去,我跟姐夫在这静静地说说话。”
桃良听瞪大了眼睛,可是冬奴的眼睛瞪的比她还要大,眼睛微微眯,露出了凶恶的光,好像老夫人养的那只傲娇的巴巴狗儿,因为宠的太厉害,哪天要是不给它块骨头尝尝,那眼神里头就能飞出刀子来。她只好委屈地好心提醒说:“少爷脚上有伤,我不在旁伺候,少爷可要当心着点儿。”
“我知道了,下去吧下去吧。”冬奴摆了摆手,靠着他姐夫重新躺了下来。外头乱了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这样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又是这样烟雨朦胧的天气,说不出的惬意安然。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也那样融洽。男人扭过头笑着问:“刚才唱的是什么戏,来的时候看你看的正入神?”
“是《秋宫梦》”。冬奴翻过身,趴在软榻上,自己喜欢的戏,当然希望别人也能喜欢:“这个戏讲的是转世化燕的典故,跟孔雀东南飞与梁祝化蝶并称三大传奇故事,说的是永嘉那里,有对年轻的恋人,两个人青梅竹马块长大。那姑娘极爱花草,小伙子便常常摘花给她。有年上元灯节,那姑娘去灯市卖灯笼,因为她的花灯扎得新颖别致,生意十分兴旺。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久,后来有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灯笼忽然着了火,恰逢那年大旱,火势发不可收拾,竟然烧了大半条街,死伤无数。县太爷便便把那女子收监。姑娘口咬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