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要如厕……”冬奴张脸羞得通红,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心横,语气强硬起来:“我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不能动。”
男人却只当他是小孩子气,起身穿衣坐了起来,伸手便来抱他,冬奴窘红了脸,上面的衣衫松,就脱落下来,正好盖住他下身的裤子:“我都说了不用了。”
男人只好收回了手,半倚着看着他。冬奴咬着唇把另只脚也跨了过去,身子个趔趄,却倒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也顾不得疼了,慌忙用手撑起身子,慌乱之中男人却触到他的裤腰,他“啊”地声滚到里面,男人已经失声笑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男人久经声色,自然下子就猜了出来,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是第次啊?”
冬奴羞得满脸通红,扭过头不肯说话,在被子里都要闷出汗来,忽然拉开被子,露出了水汪汪的双眼睛:“你不准笑我,我已经好年都没尿过床了!”
石坚愣了下,随即闷笑出声,点点头道:“我不笑你。”
男人说着翻身起来,又从柜子里拿了件衣裳出来,扔给他说:“将衣裳换了吧,要不湿津津的难受。”
“你谁也不准告诉,连我姐姐也不许。”冬奴捞过衣裳,飞快地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又飞快地将新衣裳穿上,那麻利劲儿,倒是点也看不出受了伤的影子。男人笑着在旁坐了下来,轻声问他:“你梦到什么了?”
冬奴红着脸躺下来,翻身向里,不肯答话。过了会,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急忙扭过身来说:“你先别忙着上床……”他说着脸上红:“把……把我衣裳拿到外头去……湿透了再拿回来……”
男人愣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冬奴红着脸说:“我就说是我半夜出门淋湿了,要不然桃良会发现的……”
“你的丫头桃良大了?”
“十五了。”冬奴晕晕地坐了起来:“她会笑话我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他的话,披上外袍掂着他的衣裳走了出去,不会就掂着湿淋淋的衣裳回来了,那衣裳的水滴在地上,被灯笼的光照,竟然湿漉漉的闪着柔柔的光。冬奴打着纱帐说:“就放在外头就行了,桃良早晨起来会收拾的。”
这样折腾,他却了无睡意了,翻过身看,男人也没有睡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仰头躺着。他脸上窘,趴上来叫道:“不许笑我……我今天是特例,以前从来没有的。”
“我并不是在笑你。”男人转过身说:“其实你不是尿床了,而是长大了。男人到了定的年纪,都会有初遗的,就像女人到了定的年纪,都会来经血样,不是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