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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宁一脸不快,薛云泽也不敢应声。
当年他虽还小,不过也隐约听说了一点。当年薛家打算和冯家结亲,二姐姐也曾想争取这门亲事。
虽说只是庶女,可二姐姐仗着颇有些姿色,一直想要靠着一门好亲事翻身。
即便父亲已有意为二姐姐结亲贺家,可二姐姐却是不大看得上那时的二姐夫贺隽。
贺徵虽是封疆大吏,可贺隽到底只是贺徵的侄子。贺隽父早亡,且过世的时候不过七品小官,而且还是庶出。
而让父亲看重的,也就是贺隽是独子,父亡后,一直养在贺徵跟前。且年纪轻轻高中,当得少年英才。
官场有句俗话,“朝中有人好做官,朝外有人好办事”,使得不少京官多愿意同封疆大吏结亲。
在亲事上,二姐姐自然是争不过长姐的,毕竟当时的冯尧已因军功封侯,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娶妻进门便为冯家宗妇,绝不可能选一个庶女。
“贺家同咱们到底是姻亲,这也是好事。”好一会儿薛云泽才说道。
“这倒也是。”薛清宁略微点头。
是他们这边的姻亲,总好过便宜了郑家那边的人。
有朝臣曾奏请皇上立储,皇上却无立储之意。就怕皇上是想弃皇长子,而有意扶持郑贵妃之子。
郑贵妃因着得宠,竟隐隐有压过皇后娘娘的架势,如今郑相一死,接替郑相入阁的不是那边的人,于他们便是好事。
郑相过世后没几日,冯尧也重新回到了朝中。
贺隽夫妻入京安顿好之后,薛家摆了宴为他们接风,薛清宁带着薛云泽也回了薛家。
只是家宴,也就是一家人聚一聚。
“二姐姐安好。”薛云泽笑着和二姐薛敏互相见礼。
几年未见,二姐姐和记忆中又有些不同,年长了几岁,更是风韵迷人。
“三弟也长大了,咱们分别的时候,你可还是个孩子呢!”薛敏微微笑着,让三岁的女儿贺婉容喊人。
小姑娘生的粉雕玉琢,奶膘肉嘟嘟的,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喊人的时候奶声奶气的,整个人像是软糯的糯米团子。
“这孩子真是让人喜欢。”严姨娘看着小姑娘满脸的笑意。
“本是该早几日入京的,可我这又有了身孕,路上倒是耽搁了些日子。”薛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挺了挺腰,让才微微凸起的小腹更为凸显。
一旁的薛清宁脸色霎时有些僵,薛夫人李氏忙招呼着众人入席。
“今后都住在京里,要多回府来走走。还是都在京里的好,凡事有个照应。”李氏笑着说道。
吃过了饭,薛云泽又送严姨娘回了西芷苑。
“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你别担心,我日日吃着药,也不觉难受。倒是你啊!肚子还没个动静吗?这人啊!有了些年纪,就对孙儿孙女眼馋的很。”严姨娘感慨着,“你看婉容那孩子多招人稀罕。”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正年轻的时候呢!哪里就有了年纪了?”薛云泽颇有些无奈。
到底是人和人各有不同的命运,姨娘其实才三十多点,不过年长冯尧两岁。
竟然就这样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了。
“哪里还年轻啊?”严姨娘摇摇头。
“娘本来就很年轻。”
一起说了些话,严姨娘也就催着薛云泽回侯府去。
想着长姐大概也要回侯府了,薛云泽也不再多留,“那我改日再回来看姨娘。”
今日家宴薛清宁到底有些气闷,便也不久留,偕同薛云泽回了侯府。
才刚进侯府,老夫人跟前的吴嬷嬷便等在那里,说老夫人要见他们。
薛云泽心下有些诧异,他自从进了侯府,老夫人还从不曾召见过他。
看这架势,隐约觉得不大寻常。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却没见到老夫人,吴嬷嬷只让他们坐着等。
茶喝了两盏,薛清宁有些不耐烦起来,起身就往外走,“吴嬷嬷,母亲是否安好?既是要见我们,怎么迟迟不露面?”
认真的扫了守在屋外的丫鬟,薛清宁眉眼微垂。
看着竟像是会武的,竟有些看守他们姐弟的意思。
“让夫人久等了。”吴嬷嬷引着他们姐弟往老夫人的屋内走。
才刚进去,一个茶杯便砸在薛清宁的身上,“跪下……”
薛清宁虽不解是什么情形,却还是跪了下来,“母亲。”
老夫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倚靠在床上,另一边的榻上柳姨娘抱着不知是昏是睡的冯一鸣垂泪。
床边站立的,除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还有个做道姑打扮的人。
地上跪着两个丫鬟,手中捧着两个布做的小人儿……
“你们薛家好狠毒的心肠啊!”老夫人怒目瞪着薛清宁,“这是想害得我冯家断子绝孙吗?”
“母亲何出此言?”
听了下人的
', ' ')('回禀,薛云泽才略微捋清了此事。
近日来,老夫人和冯一鸣夜里都噩梦连连,人的精神也越来越差。
就因着这个,冯一鸣连宫中都不去了。请了大夫,燃了安神香,却依旧是无用。
而老夫人一向比较信任道姑,便想着请来问问,可是府中何处有不妥,才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夜里扰人。
道姑来侯府转了一圈,又是掐指一算,又是作法,说老夫人和冯一鸣这是受了诅咒了。
得要将诅咒之物找出来烧毁,两人才能好起来。
老夫人派了仆人跟着道姑满府的找,然后就挖出了两个各自贴着老夫人和冯一鸣生辰八字的小布人。
“告诉她,东西是在何处找到的。”老夫人看向捧着布人的丫鬟,看向那两个布人的目光透着森然。
“一个是在芷兰院找到的,另一个是在主院旁……”丫鬟战战兢兢的应道。
“母亲,我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薛清宁跪着膝行几步,更为靠近床边,“我入府几年,自问伺候母亲没有不周之处,待侯爷的儿女也视如己出。我怎会有这般嫌恶用心……”
“住口,你这个贱人,平日里倒是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谁知道有这般歹毒的心思。一鸣还这么小,你看看他的样子,险些被你们给戕害了啊!”老夫人骂完便用手抚着心口顺气,“毒妇……”
“母亲……”
“把她给我拖出去,我不想再听她狡辩,等尧儿回来再处置这个毒妇。”
吴嬷嬷上前,道了一句“得罪”,便有膀大腰圆的仆妇将薛清宁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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