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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泽缓慢的往西芷苑走,双腿酸软的厉害,踉踉跄跄的几乎摔到在地。
更让他羞耻的是,随着走动,雌穴里的精水缓缓流淌出来,胯下一派湿濡粘腻。
好不容易走到了西芷苑,一直在等待的弟弟薛云裘猛的跑过来抱住他。
那力道险些将他扑倒在地,几乎用尽了全力支撑,才没双双到地。
“哥哥怎么这样慢?可是母亲为难你了?”
“别胡说,母亲何时为难过我?”拉着薛云裘进了院子,娘亲严氏正站在庭院里定定的看向他们。
严氏细细的打量了薛云泽几眼,眼圈一红,赶紧招呼着两个儿子进屋说话。
比起屋外的炎热,一进屋倒是凉爽了许多,薛云泽有些诧异的看着屋内摆放的冰盆。
“听母亲说,娘病了,可有好些?”在临床的罗汉床上坐了,薛云泽这才急切问道。
“不打紧,看过大夫了,不过天气炎热,没什么精神罢了。夫人体恤,免了我晨昏定省,还日日送了冰来。”
“娘没事就好。”
“娘日日担心哥哥。”薛云裘说道。
将伺候的人打发出去后,严姨娘才问起薛云泽在侯府如何,“侯爷和你大姐姐待你可好?”
“都好的。”薛云泽抿了口茶,“娘不必担心我,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娘,我有些体己话想同娘说。”
“阿裘,你去厨房看看,挑几样你哥哥爱吃的点心来。”
薛云裘冲着严姨娘和薛云泽吐了吐舌头,“哥哥一回来,娘都不和我亲了。”
“瞎说什么呢!”严姨娘戳了戳薛云裘的额头,“快去。”
薛云裘一走,薛云泽才咬了咬唇,斟酌着说辞。
严姨娘拉了他的手,“这里就咱们母子二人,有什么话是你不好开口的?”
“我……我希望娘能想法子将弟弟送出薛府,过寻常的日子。”
严姨娘叹息了一声,“我何尝不想,只是我……”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能做的实在不多。她幼年家贫,六岁那年恰逢家乡大旱,家中无以为继,几斗米将她换给了人牙子。
因着相貌不错,辗转的被卖了好几次,颠沛流离。
十六岁那年被卖进了薛府为妾,她这等身份,还不如府里家生的大丫鬟,人家至少还有些倚仗。
“阿裘才十三岁,你父亲就算狠心,也不会把这个小的孩子往外送的。阿泽,你怎会如此着急的提起此事?”
“我……我看二哥那个人纵情声色,荤素不忌的……”薛云泽的手微微发颤。
一想到那个禽兽一般的二哥,或许今后会一直觊觎年幼的阿裘,便背脊发寒。
同在一座府邸里,父亲又不看重阿裘,很容易让薛廷找到下手的机会。
严姨娘脸色煞白,急切的就要扯薛云泽的衣裳,“他是不是对你……?”
“娘……”
“他要真欺负了你,你和娘说,娘让你父亲打死这个畜生。”
“娘……父亲不会为咱们出头的。”薛云泽咬紧了下唇。他能想象,父亲知晓后,或许反倒还要训斥他勾引兄长。
父亲的妾室很多,可子嗣并不兴旺。除了大哥和薛廷外,其余的都是双儿和女子。
大哥虽是嫡出,可几年前的一次皇家围猎时,大哥遇上了一头虎,被硬生生的咬断了一条腿。
一个残废,入不得朝堂,无法建功立业。那之后父亲便重新重视起薛廷来。
因为父亲暂且没有别的选择了,纵然知晓薛廷做了荒唐事,也不会轻易处置。
严姨娘哭红了眼,“真是造孽啊!这个不知廉耻,不守伦常的畜生。是娘没用,护不住你们……”
“娘……”薛云泽哄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让严姨娘不再哭泣。
严姨娘拿帕子细细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目光渐渐坚毅起来。
“娘知道了,在娘想到法子送阿裘出去前,都会让阿裘呆在我身边,不会让那个畜生有机可趁。阿泽,倘若安阳侯真待你不错,你定要努力生下世子来。
“看在世子的面上,安阳侯和皇后娘娘都不能亏待了你。”
世子今后要承袭爵位,为了世家大族的颜面,世子的生母或母父都不能是低贱之身。
安阳侯和皇后娘娘都会抬举一番,给阿泽一个不错的身份。
“我知道。”
“今后侯府里赏你的东西,别再给娘带了。你自己也需要有银钱傍身,但凡有些体面的仆人,惯会捧高踩低的,有时候你不打发些银钱,都使唤不动。”
“我住在大姐姐的院子里,没人会为难我。娘和阿裘才更需要银钱。”
母子三人聚在一处说了好些话,时辰尚早,大夫人便让人给西芷苑送来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让薛云泽用了饭还是早些回安阳侯府去,既是侯府的人了,便不好在薛家留宿。
用过了晚饭,严姨娘和薛云裘依依
', ' ')('不舍的送了薛云泽离开。
回到安阳侯府,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刚下车,恰逢冯尧骑马回府,薛云泽便赶紧行礼。
“侯爷可算是回来了,两个孩子都闹着要父亲一起用晚膳,不肯先吃呢!”柳姨娘笑吟吟的迎了出来,抱住了冯尧的胳膊。随即瞥了薛云泽一眼,“薛公子也在此处,这般巧啊?”
冯尧淡淡的扫了薛云泽一眼,没搭理,同柳姨娘走了。
碧桃微微蹙眉,“这柳姨娘也太过分了,那话分明是说公子有心机,故意在这里巧遇侯爷呢!她才真是心机,总拿孩子说事,缠住了侯爷。”
薛云泽轻轻摇头,“有孩子傍身,确实是她的优势,这毕竟在府中是独一份。至于她那个话,其实没什么。”
有心“偶遇”算不算心机,全看被偶遇的那个人乐不乐意。
若是心仪之人,什么心机都是情趣,反倒令人心喜。
到了薛清宁屋中,薛清宁正把玩着几枝白莲花。白花黄蕊,衬着一点嫩绿的莲蓬,亭亭玉立,惹人喜欢。
“回来了?府中都还好吧?”薛清宁招呼着薛云泽坐下。
“回去见过母亲,母亲很挂念长姐,希望长姐得空能回去坐坐。”
“好啊!改日确实该回去一趟。”薛清宁往外面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侯爷那边依旧没人来传话,今夜是不会过来了。“阿泽,长姐有个话想同你说。”
薛云泽坐了下来,屋内的下人都被杜嬷嬷带了出去。
屋内只有姐弟二人,他一时有些紧张。
“咱们虽不屑学那些狐媚手段,可眼下得侯爷的宠却是要紧事。阿姐安排你去学一学如何伺候男人,好不好?”
薛云泽攥紧了手,心知这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也清楚,长姐这不是在同他商量,他根本无法拒绝。
长姐待他和气,是因为他还有用。若是他根本伺候不好侯爷,无法替侯爷生子,便会成为长姐的弃子。
“全凭长姐安排。”
薛清宁这才笑了笑,“别怕,只是去学一学,就一个月,满了一月,阿姐就接你回来。”
“我知长姐都是为我好。”
“你上次伺候侯爷不曾有孕,阿姐也实在有些心急。”薛清宁叹息了一声。
双儿若是有孕,无需诊脉,行房后半月,后背上会显现出红色的莲花印记。
那次后,她本也是怀着侥幸之心,希望薛云泽能一举怀上。
可到底是没有,便只能再想想法子。
冯尧总不来,她确实心慌的很。甚至近来接连几夜的噩梦,梦里都是柳氏那个贱人生的儿子被册封为世子,彻底的骑到了她的头上,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而她凄惨狼狈。
惊醒过来,心中越发不忿。
“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我看你喜欢这莲花,让你送你屋里去。今日我让人去宁安寺添香油钱摘回来的,佛门清净地开的莲花,静心凝神。”
“多谢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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