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黑不见底的夜晚,只有夜幕下的一弯浅月,这栋别墅是薄思臣让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位于美国某山的半山处,上下十公里没有人烟,隐蔽又安全。
从别墅里走出来,薄思臣打开了后备箱,他和劳伦合力将沈醉放进去后,绕过车头准备开车,不料刚坐上车,远处一道强光亮起,随即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薄思臣重重眯眸,那些跟着的车不是早就在半路上甩掉了吗?
“薄总,那辆车挡住了出去的路。”劳伦在旁边道。
别墅外的盘山路修的并不宽阔,这辆车硬生生停在了最中间,使得两边的路都不够容纳一个车身。
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薄思臣咬牙,“下去看看。”
薄思臣和劳伦刚走下车,对面的那辆车的车门也随即打开了,男人颀长的腿迈了出来,仅仅只是看到那双腿,薄思臣瞬间捏紧了手指,那是薄景墨!
漆黑的夜幕之下,薄景墨一步一步的朝薄思臣走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逼的薄思臣想要向后退去。
“薄景墨。”
他大叫着薄景墨的名字,像是在同自己的内心做着抵抗,告诉自己,他一点都不怕薄景墨。
“把人交出来。”
薄景墨低沉幽暗的嗓音犹如从地狱里穿来,那双眸子看着薄思臣时仿佛像是在看着蝼蚁般毫无波动。
薄思臣最恨的就是薄景墨这样的眼神,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明明是在求自己放人,他却表现的像是自己要去求他一般。
薄思臣咬牙冷笑,“薄景墨,你想让我交人,可以,你现在给我跪下,我立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