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里面,你们过会进去。她的感受,你该明白。”
听了这话,乔以乐再次疑惑,司彦凡的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乐乐。”
一声乐乐拉回她的思绪,没多久,她的手被扯住,随他走向民房另一边。
看着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乔以乐唇瓣微抿,几次想问,最终止住。
既然带她来了,有些事,她总会知道。
“乐乐,我爸在里面。”
乔以乐没有打断他,扭头静静看着。
“几十年了,他一直住在这。和我妈奉子结婚后,他就离开司家,这些年,一直郑伯照顾。”
既然结婚后离开,那时候身体肯定好,却要人照顾。
“他有幽闭狂躁症,疯癫起来,不认识任何人。”
症结所在,看似正常,其实不是。
“我妈生下我,产后抑郁三年。在我三周岁生日那天,抛下我,一走了之,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乔以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从不庆祝生日,也不提及,更在那一天,疯狂工作,淹没在一堆堆文件里。
他的童年比她更惨,至少,她妈妈陪了她几年,而他从没感受父爱母爱。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懂了。”
剥夺所爱,能不得狂躁症吗?
“乐乐。”
一声轻唤,不像平日的霸道,温柔缱眷,握住她的手,宽阔温暖。
他的眸色很深,如一汪深泉,深不见底。又若海洋,无边无际。
“我在。”
握的很紧,这一刻,她感受到了被依赖。
从前,都是她依赖他。现在,她能感觉出来,她是他的唯一。
以前的不幸从此抹平,今后必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