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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走了。”容汐抽回手,他小声地说,他承认,他是一个懦弱的人,害怕面对外面人鄙夷的眼光,他的身体异于常人,是社会中的异类,只有在这儿,秦时毅会把他当成一个人,哪怕他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妻子。
花匠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你不想要自由了吗?那个人是怎么对待你的?!”
容汐低着头,用手绞着衣服,“不,不要了,不能走,老公他会不高兴的……”他不高兴就会打我。
老公?花匠惊愕,随机愤恨道:“不会的,我们赶紧走,他不会发现的。”说罢不等容汐的反应,强硬地拉住容汐的手腕将他脱下床。
容汐措手不及摔在地毯上,体内的假物狠狠地磕了他一下,容汐的脸色发白,空着的手托着大大的肚子。
花匠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容汐觉得事情不对,他哀求道:“不,不要,等,等过段时间走好吗?”
“不行!现在!立马走!那个人要回来了!”这个是让他最担心的事情。
容汐下体很疼,他的脚步根本跟不上花匠的速度,他走的很快,容汐小碎步跟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不,等等,我,我不舒服。”容汐额头上布满细汗,对方显然忽略了他是一个孕夫的事实。容汐细细地呻吟着。
花匠快步地走着,没有听到容汐后面的声音。
容汐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道:“能不能给我爸爸妈妈带个消息,我,我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等,等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他们,呜,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花匠凶狠地回过头,容汐被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这个在别墅徘徊许多天的男人可能不是家里人来找他的,也有可能是坏人。
容汐颤抖着嘴唇,“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花匠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随即又很愧疚地捧起容汐的脸,急切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我亲亲你好不好?”他终于露出了掩藏已久的面孔,一个伪装的很好的魔鬼,不同于秦时毅来自深处的执念和恶欲,这个人是真正的掠夺者,他是个游荡于世间的地狱恶鬼。
“你,你骗我!你不是爸爸找人来救我的是不是。”容汐问道。
“在么会呢,我就是来救你的啊,那个人是怎么对你的?是不是这样亲你的?”花匠说着就要凑上去吻他,容汐感到恶心地偏过头去。
被拒绝的男人心生恼怒,他愤恨地骂着,“不让我亲是吧,等出去了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哼。”他拍拍容汐的脸颊。
他抱起瘫在地上的容汐,容汐挣扎着拒绝,尖叫着,“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贱人。”花匠显然是个隐藏的暴力分子,看容汐不配合的样子又想打他,可是时间不允许,他得快些离开这里。
秦时毅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细微地颤抖,原本已经到公司门口了,他忽然想看看容汐在做什么,可是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秦时毅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小,随即他便看到那个人强行地拖着怀孕的容汐离开卧室,容汐踉跄地跟着,期间挣扎时还被男人打了一巴掌。
有人闯进了别墅!还想掳走容汐!
秦时毅害怕极了,他怕容汐出什么闪失,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闯进别墅里?又怎么发现容汐的存在的?他明明藏得那么好,一个个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一路闯着红绿灯过来到了别墅门口甚至连车也没有挺稳,秦时毅就大步地奔向别墅,入眼的是敞开的大门,眼帘里几抹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然后他抬起头,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周围的一切事物的声音都被屏蔽了,整个世界就剩下他和倒在血泊中的容汐,秦时毅甚至反应不过来,一阵阵眩晕袭上他的大脑。
他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就此离他而去,秦时毅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到过绝望。
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嘴唇颤抖,喉咙间细碎地唤着容熙的名字,他甚至差点迈不开步伐,强忍着惧意下一刻便猛地冲向容汐。
容汐已经没有了反应,秦时毅感到视线被水雾模糊了,他从来没有讨厌过红色,从今天起,可能以后看到红色便会感到恶心犯晕吧。
秦时毅拍拍容汐惨白的脸颊,手上的鲜血还有着余热,紧剩的理智告诉他赶紧去医院,秦时毅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对容汐说话,“小汐,别怕,我们去医院,你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快了,马上就到了。”
他将昏迷的容汐抱到副驾驶,眼前的视线一直没有清明过,他一遍遍地对昏迷的容汐说话,语气是那样的卑微,这个一向强大显得镇定自若的男人此刻无比的可怜,“小汐,你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在坚持一下,求你,求你……”
看到车子极速地离开后,花匠在后山急促地呼吸着,他不断地狂奔,双眸布满血丝,嘴角张着诡异
', ' ')('的大笑,像个疯子,随后他忽然停下来,崩溃地抓着头发,用力地撕扯着,他,他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拒绝自己,为什么?他不是故意把他推到楼梯下的,和容汐撕扯间,他一个不注意失神容汐就从楼梯上跌下去了,身子在冰冷的楼梯上打了好几个滚,在他跌下去的那一刻他明明很努力地想要去抓住他,可还是失败了,他好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他没有想要让天使死去,他是那么的迷恋这个人啊。花匠小心翼翼地凑近瘫在血泊中的容汐,他听到容汐细碎地呻吟,是在哀求救他。
好多血,血流的越来越多,容汐起初还能说上两句,到最后完全没了意识,明亮的双眸瞪的大大的,空洞地看着前方的一切。
花匠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一双锋利的爪子来回撕扯,他的手略过血泊,沾上了容汐的气味,他用嘴一遍遍舔舐着,然后他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花匠本能地逃跑了。
到了山上,他又无比的懊悔,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上干涸的血迹放进嘴里舔舐,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太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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