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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了。
很快,鲍皇叔晃荡到宇文颢的门前,除了一辆商务车,什么都没有。
宇文颢直起腰,将抹布掷进桶里,离得近了,感觉对方个头更猛了,自己是标准的一米八,这人少说得有一米八五。
车已擦完,宇文颢默默地卷起水管收摊,鲍皇叔迅速扫视了一番,还是没打招呼,准备打道回府,走出几步,不知怎地,又悄悄回过头来,恰好撞上宇文颢投来的一瞥,都有点没防备,骨子里的礼貌基因动了动,彼此点了下头,仓促,且勉强。
宇文颢拎起桶,扭脸进了车库,鲍皇叔抱着一堆捡来的战利品,匆匆地往家赶,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动,宇文颢关上了车库门。
站在空荡的车库里,宇文颢抓了把头发,我去,车还没开进来呢!
很晚了,隔壁的乔迁之喜还没结束,基德也不知去哪儿了。
铺上画纸,拿着笔,眼前白茫茫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宇文颢呆呆地坐着,任凭手机叮咚叮咚响着,来电的那端,坚持了几分钟,终于挂断了。
默默地吁了口气,笔尖轻触纸面,刷刷刷——宇文颢笔走龙蛇,很快,一个男人的轮廓显现出来,渐渐地,轮廓更具象,线条更丰富,整个画面也有了故事:
一个高大的男人,叼着烟,卷着袖子,怀里抱着瓶瓶罐罐,另一只手拖着一张破沙发,走出了一种我是沙雕我自豪的气质,沙发上斜倚着一个正太娃娃,两腿交叠,媚眼横飞,配上文案:玄德,撒浪嘿哟~
第5章烫手的山芋
街上忽然又喧嚣起来,此起彼伏的告别声,笑闹声,还有人嘱咐着:“玄德,一定检查所有的门窗,再去睡。”车门哐哐地开了又合,打火,给油,车轮缓缓碾过路面,终于,哥们姐们都走了,这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宇文颢看了眼表,已经十点多了,今夜,是这位鲍皇叔在新家开始独居的第一夜。
终究有些不放心,跑到楼下,果然,执着的基德。
从做晚饭开始,基德就一直蹲在餐厅的玻璃门前,望着隔壁散发出来的灯光,宇文颢为它推开一道缝,基德小心翼翼地迈出去,并不到院子里,只蹲在门前的台阶上,始终凝视隔壁,聆听所有,还是那副心思沉沉的模样。
天黑下来,宇文颢招呼基德进屋,基德没搭理,侧着头蹲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
叹了口气,宇文颢走过去,轻轻用脚探进基德的肚皮下,把它勾了进屋,关上门,锁好,落下百叶窗,基德没动窝,还是蹲在门边,继续凝望、聆听。
宇文颢隔着门,也蹲了下来,基德望着隔壁,他望着基德。
在库伯太太躺在自家餐厅地板上的那几天,基德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没人知道。
邻里之间总是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这曾经也令小库伯和妹妹萨拉大吵特吵过,不幸的是,宇文颢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证人。
在房产经济第一次带人来看房子的那个周末,宇文颢家的门铃又响了。
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小库伯先生,请宇文颢去家里,说是库伯太太留了些东西,请他去拿。
“给我?”宇文颢有点不太确定地望着这位律师先生。
“是的,那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和地址。”小库伯耐着性子说。
库伯太太的房前已经竖起租售的牌子,库伯太太的女儿正领着房产经纪人房前屋后的转悠,见到宇文颢和她哥哥走进来,也没打招呼。
一个铁盒子里放着一个信封,一张填字游戏,一块吸铁石,除此以外,门厅里还摆放着几幅油画,也是给宇文颢的,那是库伯先生活着的时候,从拍卖行买来的,虽不是什么炙手可热的世界名画,但多少也值点钱,这从律师先生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不舍和无奈,就能感觉到,幸亏不是屋里那些古董,否则律师先生会不会跟自己打官司,还真不好说。
接过铁盒,信封里是几张加币,那是暑期除草的小费,填字游戏?吸铁石?什么鬼?
宇文颢不解地看向律师:“为什么留给我这些?库伯太太好像早就知道见不到我了……”
小库伯耸耸肩:“不清楚,你自己猜吧,也许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妈妈最喜欢跟别人开玩笑了。”说到这,律师先生的目光飘向花园,好像还能看到母亲一边浇花,一边同他开玩笑时的俏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