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怕生。”唐一川随口解释道,其实是浮生太黏他了,不愿意跟唐糖一起留在家中,最后只好带出来了,毕竟在地府生活了一百年,对这个世界也不大熟悉,唐一川打算让这孩子先熟悉一下环境。
“很黏你的样子。”森木拿了一杯果汁递给了浮生,浮生并没有接,只是冷冷的直勾勾的看的森木打了一个冷颤,讪讪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大友善。你挺有孩子缘的么,唐糖这样,这孩子也这样。这两孩子长大了不得了啊,一个是绝世美女,一个是绝世帅哥,把唐糖留给我吧!”
“留个屁。”唐一川笑骂道,“才几岁呢,你就打算祸害,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活到现在祸害了多少未开的花朵了?”
“嘿嘿,说说罢了,我能那么缺德么!”森木嘿然一笑,擦了擦吧台,做了一下准备工作。
唐一川将浮生安置在了员工休息室,找了本书,给了个手机让浮生玩着,嘱咐他不要乱说话,他最怕的就是浮生乱说话,这小子一开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白天说了一句下雨,结果暴雨倾盆,将多少无辜人淋成了落汤鸡,怎么时候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害死了人,还得遭天谴。
帝王骨是一种逆天的存在,虽然有至尊之气,但是因为逆天,所以多数的帝王骨其实命都不长,而跟浮生这样,强大,一开口就会成真的孩子又是非常罕见的存在,唐一川完全知道,浮生一旦说错话,逆了天意被发现的话,必然会遭到天谴。
那个时候天打雷劈,不死不休。逆天而行,就是这样的,所以一般人算命,包括他老子唐江世从来不会给自己算命,一来给自己算命会折寿,二来,一旦算了,就很有可能会因为逆天改命而遭受天谴。
唐家老太爷之上,有一位神算,也是相当出名的,据说年轻的时候就名动一方,但最后因为好奇自己的命,给自己算了一卦,结果好好的人,当天就被天打雷劈死了。从那以后,唐家就有一个禁忌,凡是懂测算之术的,皆不可自测。
帝王骨跟这种情况类似,不同的在于,算命者只是测天机,而帝王骨则是泄天机,改天命,后果更加的严重。
浮生的娘亲在死了之后还不肯离开孩子,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旦离开孩子,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了,这身逆天的帝王骨存在的话,八成会遭天谴,最后就会灰飞烟灭。
而那个流传千年的传说,基本也是源于此,帝王骨是天地至尊,但是却不能信口开河,除非有阴阳神师相护,才能随意开口,而一个阴阳师,如果可以有一个帝王骨相助的话,必然会成为一代至尊阴阳师,两者可谓是相辅相成的存在,所以唐江世跟残月看见浮生的时候,也会如此震惊。
酒吧,大概是在八点以后变的热闹起来,忘川酒吧很小,是以忘川河为主题的酒吧,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墙壁上挂着的画作都是非常诡异的风格。
有很多画作都是关于地狱,唐一川曾经注意到的是楼梯上一连串的油画,从地狱第一层,画到了地狱十九层,传说地狱有十八个大狱,但是这里却多了最后一个地狱,而这墙壁上的最后一幅画也很有意思,居然跟唐家的一副地狱十九层的画作,一模一样。
这十九层地狱里没有酷刑,没有恶鬼,只有一片死寂,跟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可这样反倒是给人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
唐一川不大喜欢看这最后一幅画,总觉得多看几眼,自己就有可能会被吸入进着地狱十九层里面一样。
除却着十九幅地狱之画比较特别之外,酒吧还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酒吧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木制的,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桌椅之累的也比较复古,在这样的大城市里应该算是比较独树一帜的复古风,一进门就好像是进入了古代的酒坊一样。
酒吧的门口,以及一些角落里面,都摆放着一些地狱花,白色的红色,花开艳丽,这些花是经过特别处理的,所以一年四季都开的非常鲜艳。
这样的一个小酒吧,总是人满为患,主要得益于它的特殊装修风格,还有一个便是酒吧老板娘苏青衣,苏菩萨,在黑白两道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便是在阴阳道上,也是一个可以称之为菩萨的女人,这自然是会吸引不少的狂蜂浪蝶的,就是没有办法将女神骗上床也会有人抱着一睹芳容的想法过来。
除了男人以外,苏青衣也是很多女人羡慕跟崇拜的对象,女人的嫉妒心很强,但是几乎没有会嫉妒苏青衣的女人,她太过于超凡脱俗了,几乎每个女人嘴上说“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个不食人间烟火”,说完之后,往往真见到了,想说一句,不过如此而已,也说不出来了。
唐一川熟练的在越来越多的客人当中招呼着,忙完了一轮之后,靠在角落里休息,手里拿着一本泛黄了的古籍,古籍年代有些就远了,语句晦涩,让他看起来有些吃力。
门口,一个用倾国倾城一词来形容也丝毫觉得不为过的女人缓缓的走了进来,女人一身素衣,乌黑的长发只随意的用白玉簪子随意的盘起一般,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比唐一川穿的那种牛筋底不屑精致很多,走路轻巧不出半点声音。
饶是如此简单的装扮,不施粉黛的女子却在一瞬间让整个酒吧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瞬间失色。
女子的身侧跟着一个高大的光头,头顶绽放开来一朵朵妖艳的红色玫瑰,玫瑰花一直延伸到光头的脖子里面,看起来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