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个被沢田家光抱在怀里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向他伸出手的。也记得,第一次被娇小的小姑娘压在身下,旁边的车已经翻得底朝天的场景。更记得,小姑娘虽然膝盖和手都擦伤了,脏兮兮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的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沢田纲吉想要守护住那个永远微笑着站在他身前,张开双手保护他的妹妹。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
虽然平时的成绩差了一点,但是考试他都努力地考及格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是他已经能够正常的面对狗了;虽然体育不在行,但是也不至于会平地的摔跤了……
沢田纲吉想要保护他的家人还有身边的朋友,如今的他也确实是能够做到了。
废材纲已经不再是废材纲了。
“哥哥,你有在听吗?”
沢田纲吉的思绪被南乔的声音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笑着点了点头:“嗯,有哦!”
“骗人,明明是又在发呆啦!”
“才没有啦!”沢田纲吉把南乔刚刚告诉她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虽然刚才他在发呆,但是他还是听进去了的。
从南乔在病房里醒过来,再到她出院,从她转学到了东京,再到入学之后交到了好几个不错的朋友。
南乔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窝在沙发里,她的耳边传来的沢田纲吉的声音足够让她开心地在这里打滚。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沢田纲吉听着她撒娇的语气,走回了办公桌前坐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日本去。”
“放心,不会太久的。”
“那说好了哦……!”南乔抱过了一边的抱枕,又看向了在厨房里忙里的奈奈:“要告诉妈妈么?”
“不用,就当做是给妈妈的惊喜吧!”
“乔乔,吃饭了哦!”奈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南乔手里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手机,疑惑地眨了眨眼。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呢?笑的这么开心。”
南乔晃了晃手机上的毛绒挂饰,故意拖长了声音,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是秘密哦!”
沢田纲吉刚刚挂断电话,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他一边把手机放到了桌上,一边抬起头微笑地看向了那扇雕花精致的桃花.心木大门:“请进。”
狱寺隼人应声推开了门走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叠不算薄的资料。五年的时间足够磨平他的棱角,让他更加的成熟:“十代目,这是明天要会面的那个家族的资料!”
沢田纲吉接过了他双手递来的资料,大致地看了一眼,向对方点了点头:“辛苦啦,隼人!”
“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狱寺隼人站的笔直,明明外表和气质都变得成熟了,却让沢田纲吉觉得和国中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时间能够做到很多的事情,却不能够将他们家族之间的感情冲淡。沢田纲吉在这些年越来越明白,所谓羁绊的意思。
他们是因为他才会在这里,而他也是为了他们在这里。
“隼人。”
被自家尊敬的十代目直呼名字,这应该是这几年来狱寺隼人最开心的事情之一了。他才不会承认每次家族聚会和那些烦人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也觉得非常的开心呢!
“我在的,十代目!”
沢田纲吉双臂撑在桌子上,交叠的双手支起了下巴:“乔乔说,她很想你。”
“……那个丫头!不,大小姐醒了?”
狱寺隼人脱口而出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称呼,祖母绿的眼里更是因为沢田纲吉接下来的话,闪过了些许骄傲和满意。
“嗯,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双腿还没有办法走路。”他看着自家好友兼岚守眼底的关切,脸上的笑意更浓:“她说她在新学校里加入了音乐社,凭着你教她的钢琴。”
狱寺隼人仿佛又回到了教导南乔的时候,语气很淡却带着欣慰:“琴技勉勉强强过得去,不过我承认……她的天赋很好。”
“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有了一个好老师。”
沢田纲吉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再次被人敲响。来的人是已经从cedef调到了沢田纲吉身边的巴吉尔,他一直觉得对方当秘书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巴吉尔几乎是乐在其中的。
巴吉尔走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一愣,又看向了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的沢田纲吉,欲言又止:“那个,沢田大人……蓝波他……”
“蓝波怎么了?”
“蓝波他,在学校……把教室给…炸了……”
狱寺隼人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就连脸上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那头蠢牛!”
看着忽然转身就往外走的狱寺隼人,沢田纲吉起身跟巴吉尔交代了几句话,又连忙向前追了上去。
“巴吉尔,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reborn,说乔乔答应给他做点心已经学会了。还有,我会很快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提前回日本去。”
“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就让他来找我!”
巴吉尔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内容,忽然抬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角:“太好了呢,师父大人……”
迹部景吾很忙,所以南乔在睡觉之前和他煲电话粥,在得知他明天需要开一个项目会议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南乔半躺在柔软的床上,身后靠着软软的羽毛枕头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她看着时间叮嘱着迹部景吾早些睡,结果说着说着的,自己却先睡着了。
迹部景吾在那边听着南乔逐渐迷糊起来的声音,仿佛看到了对方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却还要硬撑的模样,所以他也没有出声,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轻浅均匀的呼吸声时,迹部景吾才低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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