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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烟酒的气味,白吉逃也似的跑出了让他恶心反胃的应聘地点,这已经是他去的第五个酒吧了,他太需要钱了,可是他的右手受了伤,很多力气活做不了,正常的脑力劳动又需要正规的简历与身份证明,而他除了自己的一个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酒吧门口吹了一会儿风,才把那股恶心压下去,看着霓虹的酒吧街,想着不同的酒吧却同样的话,“你没有身份证明我们也不敢收你,而且就算用了你,你的也干不了重活,不过你的手用不了还有嘴啊,你长得不错,陪酒可比服务生挣得多,还不用身份证明,你可以考虑一下。”
白吉无意识的摸着自己右手的手腕,这个伤已经两年了,当初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想好怕是难了,叹了口气,准备回去再看看别的工作。
他低着头往前走,迎面撞上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唔……你-他-妈走路……顾砚?!”韩宇峰看着眼前撞自己的男人,酒瞬间醒了一半,这大晚上的,一个死了两年的人的脸出现在眼前,跟见鬼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黑的天还能一眼看出对方的长相,并不是韩宇峰跟顾砚有多熟,而是两年前那场震惊整个商圈的订婚典礼,刚好其中一位主角就是韩宇峰口中的顾砚,说是震惊是因为隋家那唯一继承人当场宣布要把戎旗集团的三分之二股份转赠给他的订婚对象,顾砚。可惜那顾砚第二天在去签转增合同的路上就……
“抱歉。”眼前的人突然出声把正在回忆趣事的韩宇峰再次吓了一跳。
“你……您是顾老师?”虽然当年隋氏对外称顾砚是失踪,可失踪两年,不说大家也默契的认为对方已经死了,韩宇峰也只是试探一下,希望不会那么巧,他可惹不起顾砚家里那位。
“不是。”白吉说完就打算绕过眼前这个奇怪的人。
“等一下!”本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突然清醒,拦着白吉不让他离开,这个人既然不是顾砚,那他刚好可以拿来讨好那个大-麻烦,本来跟戎旗合作好好的,突然戎旗的总裁就不干了,他这才出来借酒消愁,眼下倒是迎刃而解了。
“额……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啊,刚刚是我没看路,撞到你了”他说完这句话才开始真正打量眼前的人,说来也是好笑,他怎么会把顾砚跟眼前的人认错呢,顾砚是书法世家,父亲是书法界顶尖的人物,哥哥这两年更是升了书法协会的副主席,对象又是那么个大人物,他本人的一幅字也是价值不菲,怎么可能穿的跟眼前的人一样寒酸,这个人穿着已经洗到看不出本色的衬衫,下面穿了一条稍微有点长的牛仔裤,脚腕处还挽上了一节,倒是脚下一双鞋刷的干净,看不出新旧,但估计也不会多新就是了。
“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吗?”白吉被这个男人弄的莫名其妙,微微地皱了皱眉。
“不是,那个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好像,我不小心撞了你,刚开始态度还那么差,怪过意不去的,前面是酒吧,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韩宇峰想着这么个打扮的人多半好骗,只要把他骗到那个人面前,剩下的就是考虑自己要捞个多大的好处了,眼前的人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白吉说完就打算直接走人,不过喝多了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道理可讲,“你去哪儿,我送你吧,我就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韩宇峰拦着白吉不打算放人,并且手已经伸向了白吉的手腕,白吉看见男人的动作,悄悄把手放到了背后,“市中心医院。”白吉不打算跟眼前的人多纠缠,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婆婆一定还在等他,反正是医院,让别人知道也无所谓。
“啊?医院?你不舒服?”韩宇峰本想着把他送到家,再套点话,顺便查查这人背景,他也不敢把顺便的什么人就往那人身边送。
“不是,家里人住院了。”白吉的语气已经变得有点不耐烦了,转了个身打算换个方向走一段路再折回来,也比跟陌生人在这里耽误时间强。
“欸!那边不好打车,我车就在旁边,我送你过去吧,比较快。”韩宇峰以为他要去打车,赶紧拦下,拉起白吉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白吉被拽着右手手腕,不敢跟韩宇峰较劲,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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