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她指使的,也恶心极了。”
“对对,吴一义是被毒死的,心有冤屈,又怎会托梦让她嫁人。呵呵,真是好笑了,这褚夫人和吴家还哭得震天的模样,真不知图什么。”
众人看着葛兰郡主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呵呵呵……”吴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葛兰郡主裂嘴:“当时你说梦到我儿让你热孝嫁人?”
看着吴夫人那诡异的笑容,葛兰郡主身子一颤,差点摔到。
百姓们看着葛兰郡主,满满都是嘲讽,热孝出嫁,什么为了死去的丈夫,其实是想男人吧?
“呵呵呵——”吴夫人转过头,看着秦氏裂裂嘴,“当时我儿才出殡,你就跑到我这来,说我儿给你报梦,非得让这毒妇嫁入你家?”
秦氏脸色铁青,想起当时自己冲出去让葛兰郡主嫁自己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百姓们看着秦氏,满眼都鄙视,好好地把一个寡妇娶进门,真不知她图啥。
“呵呵呵……”吴夫人又朝着吴老爷裂裂嘴,“当时葛兰郡主出嫁,装模作样地死活不愿意上花轿,你们便跪在她跟前,说一义托梦,非得让她嫁,求着她上花轿?”
吴老爷和吴一峰狠狠地咬着牙,垂着脸。
百姓们恨不得啐这对父子一脸口水,因着皇帝给他儿子升了官,连死去的儿子都卖!
“不,不是这样的。呜呜……”葛兰郡主突然痛哭起来,身子无力的样子,若不是挽素拉着,她都要歪到地上了,“我不是骗人……我真的梦到了一义……真的是他让我嫁……他在梦里也说得不清不楚的,许是下面的鬼差管着他,不让他多说,不准他透露太多,所以他只能说让我嫁人……”
“对对!”吴老爷和吴一峰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领悟到了葛兰郡主的意思。
吴老爷哭着道:“我们也梦到了,就是一义让她嫁。但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便是真的想有个人好好照顾她,何必这个时期出嫁,没坏了她的名声。但他在梦里一而再地叮嘱,还说如果葛兰郡主不嫁的话,他就要在下面受没祸煎炸之苦……结果,现在嫁了,便如何了?瞧瞧,不到一个月,就揪出了挽心这个凶手来。所以,一义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抓到凶手啊!”
“呜……一义……一义……你竟然是为了这样……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多难受啊,多痛苦啊……这些日子,我没有一日真心笑过的。”葛兰郡主便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现在……真凶终于找到了,你也可以瞑目了……”
她的声音带着痛不欲生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跟随着吴一义而去一样,可见夫妻情深,坚贞不移。
“一义,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了……”葛兰郡主还要哭,身子无力地似要要滑倒在地上一般。
但就在她快要滑到地上时,她的手臂突然被人紧紧地抓着,她整个人就以一个半摔不摔,半跪不跪的姿态挂在半路,怪异尴尬极了。
抬起头来,却对上褚飞扬那冰冷的脸,他冷冷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有这么爱吴一义吗?”
葛兰郡主的小脸一僵。
“我……”葛兰郡主脸色铁青,她正想立自己跟吴一义夫妻情深,坚贞不移的人设,哪里想到,褚飞扬居然跑出来了!
周围的人也是怔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却只见褚飞扬板着一张死人脸:“当时成亲那晚,你哭着就扎到我怀里说从未忘过我,嫁给吴一义是被逼的,还说现在又能嫁给我,是老天安排!是上天注定,是上天垂怜,还说开心得像做梦一样。现在却哭着说要跟吴一义死一块?”
此言一出,整个公堂瞬间石化了,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葛兰郡主……这,什么情况?
一个老大娘道:“热孝再嫁,别人个个都羞得都要自尽了。”
“而且她上花轿时还死活不愿意,说自己被逼的!”一个老头蹲在墙角啃着甘蔗,呸了一嘴的蔗渣,“吴家父子哭跪着,逼她上花轿的!”
“但一入褚家,立刻就扎到老情人怀里说跟吴一义没有感情,爱的是老情人。”
“在褚家跟老情人你浓我浓,现在居然又哭着叫着亡夫咋不带她走!啧啧!”
百姓们一边低声讨论着,一边用看奇葩的目光扫视着葛兰郡主。
哪来的无耻汤妇!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