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郡主脸色惨白,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唇颤抖:“不是我!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呜呜……叶棠采……你、你竟敢收买证人。”
秦氏也是噌地跳了起来:“都是假的!叶棠采,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儿,最后收买证人,推到兰儿身上。”
“呵呵。”叶棠采冷笑两声,“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母亲居然还要帮着葛兰郡主诬陷我?果然三爷不是亲生的,所以才这般不待见我吗?”
“你——”秦氏脸上黑沉。
叶棠采似笑非笑地看着葛兰郡主:“郡主真是厉害啊!身为皇家郡主,而且就你这好胜的性格,如何甘心平妻之名。入门之后,大嫂因为怄气而生病,你倒借此到外头撒播自己克病她的谣言,为的是嫁祸大嫂……”
“你胡说!”葛兰郡主尖叫一声,接着便摇着头,泪水涟涟,“我已经够艰了,如何会坏自己的名声……我怎会让茅头直指自己啊……我又不是傻的,居然对自己下手……”
“但最后,结果却是你得益了,不是吗?所谓的谣言被澄清,还个个骂大嫂,说她恶毒。但所谓恶毒的她,却被当众掌刮二十,重伤重病在身。这就是恶毒的她的后果?”
上官韵等齐刷刷地看着葛兰郡主,齐敏目含嘲讽。
“你这个毒妇,你——”秦氏尖声道。
“你给我住嘴!”褚伯爷却喝止了她。
秦氏身子一僵,正要发彪,叶棠采继续道:“郡主手段素来雷厉风行,最是会把握机会。后来海哥儿被我带回穹明轩,你见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就用胭脂墨对海哥儿下手,好让海哥儿死在我手里,到时不但能除掉海哥儿这个嫡长子,大嫂一定受不住打击会被气死,我也会因此而获罪,真是一举三得啊!这样的好机会上哪找?”
上官韵和两名贵女俱是倒抽一口气,对视之间暗中点了点头。
齐敏呸了一声:“真是恶毒啊!真不愧为丈夫尸体都未凉透,转头就改嫁的女人!”
“你——”葛兰郡主气得浑身都颤抖,身子无力地要往下滑,最后却紧紧地抓着褚飞扬的衣服:“飞扬……我……我没做过这种事儿……我不知这几人为何要指着挽心……但……我真的没做过,海哥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等同于我的亲生儿子……我如何会干出此等严整。”
“呸,还敢提亲生儿子呢。”齐敏狠狠啐了一口,冷笑,“你的亲生儿子在吴家!立刻改嫁,连亲生儿子都丢了,这就是你对亲生儿子的态度。连亲生儿子都如此,还指望你对继子好啊?”
叶棠采和上官韵等忍不住扑哧一声。
褚伯爷瞪大双眼,他一直左右摇摆,不知该信谁,此时齐敏提起葛兰郡主的儿子,他瞬间惊醒,对啊,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丢下,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的?
葛兰郡主被齐敏的话气得头一阵晕眩,牙咬得咯咯响,连忙哭道:“不是的……不是丢下……我没有!我没有!是我公公婆婆……不,是吴老爷和吴夫人非得留着着他。而且他姓吴,如何让他跟着我走?我心里亦是万分不舍啊……但……我并非那种绝情绝义之人……飞扬,你要相信我……”
褚飞扬深深地皱起了眉:“你、你真没做?”
葛兰郡主不住的摇头。
“够了!”秦氏气道,面对证词,她心里也有些摇摆,但却不愿相信,而且也不能相信,不可能是葛兰!只能是叶棠采!一定要是叶棠采才该的。“反正海哥儿的药是你负责的,也是你的人在煎药,她如何下手?”
叶棠采道:“煎药嘛,总有疏忽的时候。你们调好了水,挽心天天在厨房里炖东西,趁白水不注意倒进去就行了。”
白水瞪大双眼,急道:“啊,我想起了,这段时间我次次煎药,厨房里的小花就会找我聊天儿。还会叫我到她身边拿点东西吃。”
叶棠采瞪了她一眼:“瞧你个嘴馋的,居然为了吃而疏忽煎药。”
葛兰郡主心下一片冰冷,死死地瞪着叶棠采,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她明白了……一切都是叶棠采布的局!今天也是,为的是引她入局而已。
“很好,既然郡主到现在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不如让人搜屋吧。”叶棠采道。
葛兰郡主脸色一脸:“你凭什么搜我的屋子!我是郡主。”
“你是郡主,我也是正一品的夫人呢!”叶棠采明艳的眸子掠过冷色,“以示清白,我愿意被搜屋。再有,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难道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齐敏道:“还用得着证明,就是她干的!”
上官韵等人看着葛兰郡主惨白的脸色,大家心知肚明,搜不搜屋都一样。
“你你、你反天了……”秦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那就去搜搜吧!”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却是褚飞扬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