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东西,周先生又来送药,用过药后,第二天一早,她好歹烧是退了。
一早起床,梁王给她头上扎了两个包包,又用大衣把她整个人给裹严密了,这才抱着出门了。
出了村子,来到废弃的土地庙,便翻身上马,把她放到跟前,用厚厚的斗篷把她给裹着。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从他衣领里露出个脑袋来。
梁王俊脸一黑:“滚进去。”伸手一按,就把她的脑袋给按回去了。
“唔唔……嘤嘤……”赵樱祈挣扎了两下,便又缩了回去,扑在他怀里,挂在他身上。她现在正跨坐在马上,却背对着马头,面对着他。
“走!”梁王身子有些缰硬地甩了甩马鞭。
十余骑便飞驰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赵樱祈缩回去之后就不动了。
路了半个时辰,梁王见怀里的东西不动了,似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一样,便皱了皱眉,扯开衣领低头瞅她。见她趴在他怀里,闭着眼,像死掉了一样。
梁王俊脸一沉,扯开斗篷一把将她给揪了起来:“啊——呜……”
赵樱祈嘤咛一声,叫得像只小猫一样,又虚弱又可怜。
“哼!”梁王拎着她,掂了掂,只觉得轻飘飘的,这手感比以前轻多了。
最后又往自己跟前一放,却是把她调了个,让跟自己一个朝向。赵樱祈冷得瑟瑟发抖,撇着小嘴,非常乖巧自觉地扯着他的斗篷把自己包裹起来,最在后下巴打个结,只露个小脑袋。
梁王见她似是傻掉了,嗤一声冷笑,狠狠一甩马鞭:“现在去泊州,彦东,你到前面带路。”
“是。”后面的彦东答应一声,便骑着马先冲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马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
姚阳城被定罪,姚家被抄的第二天。
正宣帝仍然病重,太子替正宣帝做了一个决定,解了原京卫营统领之职,授予褚云攀为正一品京卫营统领,掌管京卫八万人。
驻守京城郊外,卫戍京城,大半个京城的安危几乎都交到了褚云攀手里了。
这一夜里,太子宿在妙言居。
现在褚妙书怀有身孕,太子这几天更爱新开脸的两个通房多一点,但因为他越发看重褚云攀,所以即使这个时候,仍然宿在褚妙书屋里。
二人睡了大半夜,三更的梆更声才响起。
“砰砰砰”这时,突然一阵阵拍门声,“殿下!殿下!”却是李桂的声音。
太子和褚妙书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吵醒,自然说不出的暴恼:“何事?大半夜的!”
又是“砰”地一声居呼,却是李桂直接推门而入,最后奔了进卧室:“殿下……”
“你——”太子大怒。
还不等他发作,李桂便喘着大气道:“皇上……皇上……”
“什么?”太子咯噔一声,这个时候,李桂会突然不顾礼法,冒失闯进来,又叫着“皇上”,难道……父皇驾崩了?
想着,太子不由激动起来,一时有些喜悦,一时又有些伤心难过。
褚妙书也是一阵阵激动和兴奋,老皇帝嗝屁了!她要当皇后了!当皇后了!天啊!
“父皇……父皇……”褚妙书想着,便呜咽起来,“父皇……你死得好惨……不,你居然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呜呜,父皇!”
“父皇——”太子也捂起脸来。
李桂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皇上……皇上还未驾崩……”
两口子哭声一僵,褚妙书更是气得差点被眼泪给呛着了:“那你半夜三更的闯进来干什么?”差点背过气去。
“回殿下……”李桂道,“皇上突然病危,吐了好多血……整个后宫都惊动了,太医们再围在那里,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
太子和褚妙书又被这个给打了一记鸡血,瞬间精神抖数起来。
还未死,但眼前这症状,是要死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围过去了,他作为嫡子,作为储君,自然不能缺席!
“快快快!更衣!”太子已经跳了下床。
褚妙书扶了扶肚子:“臣妾也去。”她是未来皇后,正宣帝要死了,作为准皇后,她怎好不出席!
而且这样的场面,见证太子即将成皇的时刻,她怎能错过!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好,那就一块去吧。”太子点头。
整个太子府一下子灯火通明,便是连白如嫣等人也纷纷惊醒过来,但却不知何事,远远的,只见丫鬟婆子全都往妙言居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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